沒信號?
一聲笑聲從側邊響起,江餒就像是抽絲剝繭般地替換掉了之前的表情,十分自然:「不然我們出去打?」
「……」段裴景扯扯嘴角,「不用了。」
空氣中只有一絲淡淡的白樺香,卻沒有異能波動,不是他搞的鬼。
看來是他多心了。
段裴景側開身子:「走吧,先回家再說。」
「你先走。」
「行。」
等段裴景走到他的前面後,江餒方才粉飾的笑意再無半點,平靜如水毫無波瀾。
他能感知到段裴景釋放的提防他而繃緊的信息素。
好敏銳的洞察力。
江餒邁步跟上去。
段裴景說:「你脖子上的紋身是怎麼回事?你們實驗室信奉賽博朋克教?」
江餒猝然抬手捂住了後脖頸,隨即將大衣攏緊了些:「……沒什麼,小時候不懂事刻的。」
段裴景停下腳步,下巴點了點:「要我背你嗎?」
江餒知道他是在說自己沒有穿鞋的緣故,他搖頭:「不必了。」
恰巧段裴景也就這麼客套一下,他「哦」一聲,轉身就走。
外面的天氣很好,驕陽艷艷,推開門的時候光線順著門縫泄了進來。
江餒很不習慣地眯了眯眼,下一刻段裴景就將門全部拉開。
陽光敞亮,段裴景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沒有動靜了。
轉頭看江餒愣在了原地,催促般地招了招手:「幹嘛呢,杵那兒cos雕像?還是改變主意了要我背你走?」
江餒眉梢微動:「來了。」
段裴景環視一周,「嘖」一聲,這就是沒開車的壞處。
他點開了某個打車軟體。
……
江餒赤著腳,感受著陽光照射在腳背溫熱的感覺,眼睫微顫,一步,兩步地邁下了台階。
就在這時,他忽然回頭,定睛看向遠處裸露在外的攝像頭——
尖厲如刀刃般地眼神似乎要透過攝像頭跟電線直直注視著對面監視他的人。
忽然,監控輕微地「咔噠」一響,一股白煙緩緩升起,表示著這台可憐的攝像頭已經報廢的事實。
江餒腳步輕鬆了些,朝著不遠處的段裴景走去。
而與此同時眼看著數千台監控全部黑了屏的情景的幾個研究者,唰然站起,摳住桌邊的手指攥得青白,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完了,完了……」
另外一名小心翼翼地開口:「老師,我們為什麼不現在就去攔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