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他的眼睛挺搭的。
段母:「別胡說八道了,講正事,你到底幹了啥?上次給你介紹的那個,回來就哭著跟我說你罵他了,你幹嘛了!」
「這鍋我不背啊,我就是說他穿的太花里胡哨,配飾太多,不夠清新,像個村姑,這是實話啊,做人誠實為根本嘛。」
段母:「那是人專門為你打扮的!多好看多時尚啊,為了這件事他媽拉著我嘮了大半小時,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人家還以為你有什麼隱疾呢,好好一個大小伙子,被人說有隱疾,你以為我不難受嗎?」
說著電話那頭一陣肉擊聲,段爸艱難的聲音響起:「……聽你媽的,你媽說的對。」
「聽到了吧!」
段裴景:「難受多半是累的,我給你們買張票,你們倆去水上樂園happy一段時間,我忙完這段時間就來……」
段母深吸一口氣:「混帳!」
段裴景:「……」
「你老實告訴我。」段母壓低聲音,「你是不是還忘不了當初那個omega?」
段裴景:「……沒有。」
「你遲疑了。」
「……」段裴景深深嘆了一口氣,「媽,愛情就像沙,握不住不如揚了它,他就是我逝去的青春,死去的林黛玉……不對,是魯智深,從那一天起,我就暗暗發誓再也不會找這種類型的廝守終身。」
「你少來給我唱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愛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非他不可,結果人拒絕你你還鬧,不吃又不喝的,踩在你爸的車頂上撒酒瘋當著合作商的面拉個嗓子唱死了都要愛,然後被你爸拿著雞毛撣子一頓攆,現在你說過去就過去了?」
段裴景:「……」
他壓低聲音說:「誰沒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您非要掐著那點事兒不放的話,那我還說隔壁搞房地產的那禿老頭不是天天跟爸炫耀有多少個小情人,那不也渲染得跟什麼似的,可見也就當時頭腦一熱。」
「人一生連感情都沒辦法做主,那跟恐怖片裡只會哇哇叫的喪屍有什麼區別,組織需要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媽,你要諒解。」
段母一點沒聽進去,下通牒:「我不管,明年年底前你要帶個人給我回來!」
段裴景已經開始磕起了客休區的瓜子:「果果女士,您歇會兒吧,還要給您找個膚白貌美大長腿,頭腦機靈的小甜嘴回來過年,滿不滿意開不開心?組裡有事,咱們改天再敘舊,麼麼噠愛你愛你掛了啊。」
段母也就是殷果果女士說:「誒你叫誰果果呢?沒大沒小!我告訴你,我……」
電話被無情摁斷。
恰巧那邊的江餒也已經採購完畢。
他一手挎著導購熱情給他裝袋的各種購物袋,一手又挎著段裴景的黑色風衣,任憑導購帶著他在穿衣鏡面前翻來覆去搗鼓。
他穿了身灰藍色的衛衣搭牛仔褲,披了件灰色的外套,很符合現在年輕人的穿搭。
江餒的劉海被穿衣的時候弄亂了,有些亂糟糟地遮住了眼睛。
段裴景一手挎過他的風衣,又順手把他的劉海往上撥弄了幾下,露出光潔的額頭。
……江餒有些無辜地看著他,低聲說:「謝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