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餒挑眉:「我不能笑?」
「……請便請便。」段裴景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會笑話人,還是笑話他,還以為江餒聽到這些話會冷笑不語,然後翻他白眼呢。
「不過,異變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餒聳聳肩:「真的忘了,失憶了嘛,想起來了就告訴你。」
段裴景瞄了一眼他的發旋,老實得跟這個人簡直完全相反,忽然就想伸手揉一揉,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是這麼做了。
「算了,記不起來也沒事,這些破事兒不記得也好,哥幾個自己一樣能查。」
猝不及防又被人往頭上薅了一把,江餒出乎意料的沒有感到生氣,視線一轉:「……你剛剛叫我幫你做什麼?」
說到這個,段裴景的神色便凝肅了些:「你在異調局組內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背後的人一定會按捺不住會在鄒平安說的那家賭場蹲我們,如果要引蛇出洞,就需要引子,所以可能需要你陪著我冒冒險,喬裝混進去,至於你的眼睛就暫時用個東西遮一下,太吸睛了。」
江餒:「什麼時候?」
「晚上。」
華燈初上,無數條高速公路交叉橫錯穿插在城市中心 ,車流湍急,車水馬龍,震耳欲聾的鳴笛聲跟其他雜七雜八的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一輛尾翼流暢帥氣,騷包的灰黑色車漆的超跑以一種極其刁鑽的倒車漂移倒轉進露天停車場,驚起周圍路過的小網紅一片小聲驚呼,還有幾個忘記關閃光燈的,拍照的痕跡異常明顯。
對面正是一家KTV。
這家KTV的名頭其實很大,可以說是一個地域標誌型的地標了,它的名字取得倒是相當雅致,叫高山流水,不過再怎麼雅致也改變不了它內里其實是家賭場的事實。
兩側蝴蝶車門往上緩緩升起,一個身高腿長的S級alpha邁出車,寬肩窄腰,是很多人都會羨慕的身材,他打了個髮型,高定的棕灰色西裝外套搭了件黑色襯衫,段裴景脫下西裝外套,袖口翻了翻,又將襯衫口隨意扯開了些,風流隨性了許多。遠處觀察已久的omega們踟躕著。
段裴景這個人其實不管是工作還是外出玩都會精緻到每一根髮絲,從頭到腳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堅信一個道理,世上只有懶男人,沒有醜男人,所以上到加班熬夜,下到出動異能強行跟人硬碰硬,都是衣冠整齊,髮型精緻的型男。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評價自己的。
遠處猶豫不決的omega們你推我推地走上前,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湊上來說:「帥哥,加個微信嗎?」
「噢那什麼,不好意思。」段裴景歉然,「我有對象。」
「哎喲這都什麼年代了,他有我們好看嗎?」
「那可說不準。」段裴景哼笑,「好看的脾氣不一定好,脾氣好的又不一定好看。」
「母老虎有什麼可惦記的,結婚久了不就跟個熟人差不多。」另一個妝容精緻的omega大膽地也學著他倚靠在車身上,故意往前湊湊,說,「我溫柔多了,一來二回,不比母老虎新鮮?」
段裴景吸了口煙,煙霧朦朧中他的側臉的輪廓硬挺又分明,帶著點憂鬱,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在信口雌黃:「哥們兒,這是兩碼事,這麼跟你說吧,前段時間我偷腥被他抓了個正著,那個omega的生殖/器當場就被他給剁了,啪——一下!血肉橫飛,他當場兜著那一節從十八米高樓扔了下去,接都接不起來,摔成了一團爛泥……幸虧我跑得快,不然就輪到我了,不是我說,災難始終慢我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