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餒在最後合攏的一瞬間看到越和大驚失色地朝他奔來:「DU……」
話音被驟然緊閉的門隔絕,戛然而止。
江餒沒有去管那扇重新封閉的門,他轉過頭,幽深冗長的過道開始從最遠處一盞一盞亮起燈。
甚至每盞燈亮起時的間隔時間也一模一樣,整個過道頓時明亮如白晝。
敵人來了。
門被徹底封死了,憑越和根本沒辦法將其推開,他咬了咬牙。
事已至此 ,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跌跌撞撞拖著段裴景先上了電梯。
他仔細聽了一下門外的動靜,確認沒有人蹲守之後才放心。
但馬上又將面臨一個難題。
這些監控……
忽然段裴景咳嗽了一下。
「咳……」
越和一個機靈,仿佛有了救星一般,馬上把他放平:「段組長?段組長你還好嗎?」
「……」段裴景緩緩睜開眼,頭痛欲裂,眼神聚集在越和身上,下意識說,「江餒呢?」
「我正要說這事兒呢。」越和鬆了口氣,「Dusa被關裡面了,我推不開,只能把你先弄上來,江餒……是他的新名字嗎?」
「他自己說的。」
段裴景皺眉捂住頭起身,又被驟然的脫力險些摔倒在地,抱怨幾句,「嘶,這他媽什麼玩意兒,下了一斤蒙汗藥是吧。」
「……」越和怔愣,「他自己說的?」
「嗯。」段裴景隨意應聲。
越和張了張嘴,原本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沒有說。
段裴景摁了摁耳機,果然只要離開了那個鬼地方,通訊就恢復了正常,他說,「能聽到嗎?藍池。」
「我靠老大!」藍池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還有些雜亂的聲音在做背景,他激動地嚷嚷著,
「你還不回復我真要以為你變成冷冰冰的屍體了,發生什麼了?」
「說來話長,我撿重要的說,你聽著,這個地下室根本不是什麼實驗室,只是個存放東西的實驗儲存室,全是一些福馬林跟文件,鄒平安在撒謊。」
藍池難以置信:「這孫子敢耍我們?!」
確實很奇怪,鄒平安困在審訊室里,銅牆鐵壁,連只螞蟻都爬不出去,他怎麼敢撒這個謊的?
有個隱隱的猜測如流水一般在他的指縫留下痕跡,又飛速滑走,段裴景甚至來不及捕捉。
他轉頭問起另外一件事:「你們現在在哪裡?」
「我跟齊莎,還有錚鳴在來的路上。」
「牧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