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他們順著進來的路線原路返回,安定一些后庄錚鳴才說:「江餒,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我們打不過的。」
「怎麼可能,就算不算上你,我們也有兩個人,一個攻擊型A級,一個精神型A級,就是可能會耗時多一些,但也不至於打不……」
江餒淡淡地說:「他是S級。」
莊錚鳴:「……」
齊莎:「……」
她臉上的自信猶如乾涸的沙地一樣裂開一道深淵巨口。
「死亡真是離我只差零點零一秒啊。」十秒後,她猶如宣誓般握住江餒的手,痛哭流涕,「我為我之前的狂妄道歉,姐親愛的寶貝,謝謝你救我狗命。」
江餒奮力抽出來:「……心領了。」
莊錚鳴的眼神太熱切了,江餒有些心虛地別開了臉,避開視線。
這個動作很微小但是非常的微妙,莊錚鳴神經大條沒有注意,倒是齊莎注意到了,瞧了他一眼。
「不過如果這樣的話,段哥不就比我們還倒霉了嗎?」
莊錚鳴感覺內心有塊石頭往下沉:「如果他們有幫手的話,單靠藍池跟段裴景妥妥就是送人頭啊!我們得趕緊出去!」
……
另一邊的段裴景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仍舊是那幾排架子,但空氣中連一絲信息素的味道都沒有。
段裴景說:「你們老師為什麼會把資料放在這裡?」
越和:「這個倒不是他非要這麼做,其實我們這些人對所有地理位置的分布都不清楚,基本全靠不同的人蒙著臉帶路,我能下到這裡,也是因為跟著你才找來的。」
「選這麼個地兒。」非選賭場下邊,段裴景說,「你們那個賭場老闆是什麼來頭?」
越和跟著他,聞言說:「賭場?什麼賭場?」
段裴景倏地定住腳步:「……」
越和見狀也略顯遲疑,緩緩說:「我們這兒……從來沒有過什麼賭場啊……」
這句話就像是兜頭一潑水,把段裴景澆了個徹底的透心涼,寒意瞬間瀰漫了上來。
而賭場的情景也如同卡帶一般倒退重新播放在眼前。
荷官並不是沒有舌頭,而是她作為一個虛構的產物,根本沒有獨立的思維。
紙醉金迷的賭徒看似像是在酒色財氣中狂歡,但是仔細一回想,那飄落在空中飛舞的鈔票哪裡是人民幣。
是冥鈔啊。
如果這樣,那那條桌上的蛇……
忽然,一股陰嗖嗖的涼風輕盈擦過他的肌膚,段裴景忽然察覺到什麼,猛地將越和往外一推。
一柄長約十厘米的短刃擦著他的臉頰過去。
因為躲避不及時,還是被剮蹭到了,一絲淺淡的血痕出現在他的臉上。
越和連連後退幾步,見狀喊道:「段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