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到了我的逆鱗。
布銳斯並沒有補充完下半句話,眼神卻慢慢沉了下來。
「感謝邀請,我對搞研究沒有興趣,對搞研究的人也沒興趣,我也很可惜……」
段裴景哼笑,扣響扳機,「很不高興認識你,最好下輩子也不見——」
布銳斯面上划過一絲古怪地笑,似乎胸有成竹,心情又差到了極點,緩緩說:「好啊,那就……」
「唔……」江餒似乎被驚擾到了睡眠,不滿地皺著眉拽了一下他後腦勺的頭髮。
氣氛就像被戳破的氣球,畫風突變,段裴景差點沒繃住:「嘶小同志你……」
「痛啊,痛痛放手……」
他奮力從某人手裡拯救著自己的頭髮。
然後不容置喙地將人重新摁回自己的懷裡,不輕不重的捏了捏他的耳垂,教訓道:「下次睡沉點,注意點氣氛。」
布銳斯看著他們跟深交多年一樣打鬧,猶如野獸般地綠瞳像是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霧霾,原本抬起的手也放了下來。
「段裴景。」布銳斯遺憾地說,「從溫室里長大的你,是不會明白的。」
布銳斯並沒有惱,自顧自地留了這麼一句話,後撤一步,身後的空氣產生波動,就像忽然出現一個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一般,漆黑的空間被撕扯開,布銳斯邁步進去了。
"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段裴景看著那逐漸恢復原樣的牆壁,冷硬的臉上浮現一抹莫名其妙:「一個洋鬼子還教育上我了。」
忽然,他的後腦勺再次傳來一陣熟悉的拉扯痛感,段裴景幾近乎抓狂,崩潰的聲音在甬道里來回迴響。
「江餒!!你哥我頭髮都要被你薅禿了!」
第35章 夢
江餒趴在段裴景的肩膀上,所有紛亂嘈雜都漸漸消失,他沉沉了睡過去,短暫地卸下了警惕,久違的,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的他把玩著一根做工粗糙的手繩,忽然一隻手伸過來,把彩線搶了過去。
「……你敢搶我東西?」江餒有些不滿。
小alpha不以為然:「這不是給我的?」
「給你的。」江餒輕描淡寫,「你要是想死的時候,就拿去上吊。」
「上吊的我也要。」alpha說,「你就是給我的。」
alpha戳戳他,見他仍舊不理人,就扭到另一邊去瞄他:「生氣啦?」
江餒煩不勝煩,順勢掐住他下巴,毫不留情地把人一拖,冰冷地說:「——再敢湊上來,我就弄死你。」
「你不會的。」alpha維持著這個姿勢,笑著說。
江餒問:「為什麼。」
「嗯……」Alpha思考一會兒後很認真地說,「你不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