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的人帶著個頭巾,也緊張地不斷往後張望,見交警仍舊緊追不捨,又聽到同伴的話,怒火中燒,冷笑道:
「錢你沒拿?這麼多年的好處你要少了?現在開始裝起大尾巴狼了,怎麼陳權來找我們的時候,沒見你一口回絕呢?在我這兒倒是叫喚的厲害,你愛干不干,人歸我,錢也歸我!」
「你這意思是要拆夥?!」
「拆就拆!早受夠你了!」
「草……」吊梢眼目不斜視,表情猙獰,一手抓著方向盤穩住方向,一手過來扯頭巾男,破口大罵,「老子領好處辦差事的時候你他媽還在你娘老子懷裡吃奶呢!敢跟你爹我這麼說話?老子今天乾死你!」
頭巾男不甘示弱:「你算老幾?多吃了幾年油水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我告訴你王老八,你以為取這麼個破名字,就真當爹了?占誰便宜呢?乾脆都別活了,拎著后座這孫子,咱們仨今天同歸於盡!」
「誰跟你同歸於盡!要死你死!」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車頂突然往裡重重凹陷,鋼鐵的車頂眼看著被強行的巨力擠壓變形,伴隨著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嘭——!」
兩個人差點被那如同隕石降臨的力道給震出問題,車身被這恐怖的力道險些砸穿。
因為剛下完點小雨,地面還有點打滑,居然一個不小心,眼看著就要撞上護欄,掉進水裡。
千鈞一髮之際,吊梢眼猛地一把推開同伴,猛打方向盤:「起開!別礙手礙腳!」
電光火石間,鋼鐵的車門跟護欄擦出刺眼的火星子,周圍的車也不敢再繼續叫罵,紛紛變道。
「草——!」吊梢眼雙目鼓突,臉紅脖子粗的,快要氣瘋了,大罵道,「你瘋了是吧!發什麼癲!」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頭巾男也是怒火衝天,天知道是哪個裝豬裝羊的貨車欄杆沒鑲嵌穩,把那幾個畜生給滾出來了。
沒長眼睛是吧,這蠢貨還敢罵他?!
他回罵到一半,忽然詭異地頓住。
像是忽然看見了什麼,恐懼跟驚嚇逐漸瀰漫涌,寒冬臘月里叫他被電了一樣,渾身顫慄著發麻。
吊梢眼忙著看路,沒注意他的怪狀,又聽不到聲音,扭著下巴說:「怎麼不說話?說啊!老子今天不教會你做人就跟你姓!」
「……」
「怎麼不說話?你他媽的……」吊梢眼煩躁地一扭頭,總算看清楚了他的怪異現狀。
只見他抖如糠篩,瞳孔幾乎要縮成一個針尖大小,跟看到了鬼一樣一轉不轉地盯著車窗外。
吊梢眼見狀心中咯噔一下,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是……
他陡然睜大眼,轉著眼珠一寸一寸回頭,因為窗戶沒有關嚴實的緣故,這股滲人的寒風不斷往他的衣領口灌。
下一秒,他陡然屏住了呼吸,眼珠子大睜,看著眼前的場景,恐懼幾乎要化作實質凍得他渾身冰涼——
只見一個omega以一種刁鑽的姿勢,憑藉著那強悍到極致的核心力量,倒吊在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