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他不顧其他人的眼神,邁步追上。
江餒感覺到背後有風,回頭見到來人後,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誰叫你走這麼急。」
江餒聳肩:「我去見他。」
「……」段裴景皺眉:「你剛剛沒聽見我的話嗎?」
「聽見了。」
「那你還……」
「那又怎麼了,怎麼搞得跟多大一件事一樣。」江餒淡淡地說:「我的事情,跟你又沒什麼關係。」
段裴景愣住了片刻,又看江餒的神色相當地無所謂,心頭難以扼制地燒起了一把火,強忍住說:「你說什麼?」
江餒懶得說了,攤手:「鑰匙。」
「……什麼?」
「審訊室的鑰匙。」江餒說,「給我。」
段裴景一言不發地盯著他。
江餒催促般地:「嗯哼?」
段裴景像是被他的態度給徹底氣到了,真的拿出鑰匙一扔:「拿走拿走。」
江餒接過就走,頭也不回。
眼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段裴景瞪圓了眼。
真走了?
都不叫他?
這幾個月,不說風霜與共,那也是一起窩在家裡吃過外賣的關係了,結果江餒說什麼?
他的事兒跟自己沒關係?
他居然這麼對我?
段裴景跟個剛死了男人的深閨怨婦似的,沖天的怨氣快凝成實質了,周圍路過的人都驚了一驚。
他也想帥氣瀟灑轉身就走,可理智還是戰勝了那一絲可憐的自尊。
畢竟他也不能指望江餒張口解釋跟道歉,他甚至可能都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兜兜轉轉到最後,說不定還得是他來求和。
段裴景被自己史無前例的窩囊給氣昏頭了。
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翻臉無情!
求個屁的和!他要是跑去求和,那他就是傻狗!
越罵段裴景越傷心,一個接近一米九的大漢子都快氣跳腳了,還要強忍著淚意委屈地偷偷摸上去。
他只是怕江餒不小心死在異調局惹麻煩而已,一點都不是關心他。
……
審訊室門前站著兩個小實習生,見到江餒還點點頭:「江前輩。」
江餒沒有應聲,只是直直拿著權限門禁鑰匙把門掃開。
實習生早就被下了通知,所以也知道江餒是來幹嘛的,從善如流地讓開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