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和瞳孔微顫:「我……不知道。」
「陳權想殺他,J也想殺他。他不會不清楚,但Dusa還是冒著可能會被陳權設法入套的危險救了你。」希諾若有所思,「還是你們有什麼特殊的交易?」
「……我說了。」越和一字一句地說:「我不知道。」
「……」希諾靠近他,眼中有光跟陰影相繼流轉,極為滲人。
他這個人最嚇人的地方,並不是手段跟異能,而是他那張跟江餒極為相似的臉,不,與其說臉,不如說是眼睛。
對,那雙眼睛。
江餒是什麼人?
狠辣殘忍,喜怒不定。
就連靠近他的研究員都得先簽了協議再冒著生命危險來做研究,保不齊他哪天心情不好,就把人給殺了。
無需任何恐嚇跟威脅,這張臉就是最無可替代的代名詞。
越和多多少少也接觸過江餒的從前,不可能不怕。
實際上這裡往後拐,就是一條人流量大的后街,就算這條巷子的死角卡的再好,希諾也不會冒著陡然被某個沒素質的想要隨地解決小便問題的人經過的風險,來當街行兇。
就算他有這個膽子,他背後的人也不會同意。
在沒有指令下達之前,擅自開戰引發騷亂這種可能會上新聞的事,上頭的人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那好歹也是他的前上司,越和怎麼可能不清楚。
希諾的確也沒有了下一步動作,長睫微垂,不知在想什麼。
但這突兀的沉默只出現了幾秒,他驟然抬眼,攝魂般地光影流轉速度變快,緊緊盯著越和——
越和一時不察,對視了個正著,瞳孔一縮,警鈴大作。
不好!
但為時已晚,越和渾身一震,一副好像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的樣子,陡然垂下了頭,凌亂的劉海遮住了神色。
希諾靠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明白了嗎?」
越和低著頭,沉悶地說:「明白了。」
……
公路旁的杏樹因為寒冬臘月的關係,最後一片枯葉也掉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大片頹敗乾枯的樹枝。
……希諾面上最後一絲情緒都褪了個乾乾淨淨,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力一般,陰影之中的臉上短暫地流露出了一絲疲憊。
……
段裴景離開小區後,一路都忙著在心裡咬著妒恨的小手絹默默流淚。
憑什麼!
想他一世英名,風流倜儻,從來沒因為這麼點兒兒女情長的事情苦惱過。
這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嫉妒情敵的活兒不應該都是omega的心理活動嗎!怎麼到他這兒就變味了!
那叫那些十八線狗血小短劇還怎麼活!
段裴景恨恨地想,江餒天天看這些降智的劇,怎麼越看越聰明了,還學會腳踏兩隻船了!
……如果國家能下個指令把他許配給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