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景稱讚道:「你們實驗室還是個福利院呢。」
越和:「……」
福利院不福利院的,大家心知肚明,他感覺段裴景現在情緒不對,也不敢多說話。
……
十分鐘後,段裴景敲響了莊錚鳴的門。
「咔。」
門被打開。
段裴景見著來人,黑沉的眼底浮現一絲冷漠的笑意,挑眉道:「哦?」
正是希諾。
還沒等他說話,段裴景直接繞過了他。
「莊錚鳴,你他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希諾讓開了路,讓段裴景一路帶著風闖了進去。
莊錚鳴從側面探出頭,見段裴景臉色陰沉似水,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解釋:「不是的,段哥,他……」
「他什麼?」
段裴景拿起一旁的一摞資料,隨意翻看了幾下,眼神卻似乎划過了某個關鍵詞,視線一凝。
嘴上還是不饒人:「你們是打算脫離異調組,準備各干各的,帶著你的知音雙宿雙飛是吧?」
段裴景平時雖然也會有嚴厲的時候,但鮮少會有這樣咄咄逼人的架勢。
莊錚鳴知道他生氣了,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有點越權的意思,就有點心虛:「你聽我說完嘛,我可以解釋……」
「是我忘記拿東西了。」希諾平靜開口,「請您不要怪罪莊小姐,我這就出去。」
段裴景沒回頭,沉默冰冷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霎時,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解釋?」段裴景甩了甩手裡的資料,「我覺得我才需要一個解釋,嗯?」
那幾張A4紙上所標註的所有內容,無一例外,全都是關於異變的研究的。
可最令人費解的是,每一張內容下的署名,無一例外,全都是希諾。
「……」
莊錚鳴有點頭痛,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起。
「就是……你知道吧,現在所有對異變者管用的抗生素,藥效都不足以支撐消滅江餒體內的病變細胞,他跟其他的異變者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概念。」
段裴景:「所以?」
「……但是希諾似乎知道。」莊錚鳴說,「都不用我跟他介紹,他接手的非常的快,甚至在某些專業知識上,比我還要精通,關於江餒的病,他比我了解多了!」
段裴景的語氣變得有點危險:「所以你就把這件事全盤交給了一個我明明特別叮囑過的一個外來份子?」
「當然不是!」莊錚鳴連忙否認,「我不否認他的專業知識跟對細胞病變的臨床經驗。但是你想,擁有一個對病變研究這麼透徹的人,被下派到這裡來,為的是什麼?當然是當臥底啊!那當臥底的宗旨是什麼?博取信任!」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讓他幹了不少事,但是我都聽你的,盯著呢!要想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可不行,不得給他點可以用來交代的東西作為交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