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嘴了。
兩分鐘後,兩人之間的氣氛終於隨著時間緩和了些許。
茶香縷縷飄起,越和跟個老大爺似的,走完了整套喝茶流程,最後慢慢悠悠,斯斯文文地端起了茶杯——
江餒突然說:「你要是跟Alpha上了床,記得告訴我什麼感覺。」
「噗——!!」
瞬間,茶噴了越和自己一身。
「咳咳咳……咳咳咳咳!」越和狂咳著四處找紙,最後在江餒手中接過那張方方正正的紙,痛苦萬分地擦了擦嘴,說,「我們能不能跳過這個話題……」
江餒萬分遺憾:「那好吧。」
還沒等越和放下心來,然後他又補充:「其實要是beta,或者是omega,也行,應該都差不多。」
越和扶住額頭:「我算是知道你跟段裴景聊了點什麼少兒不宜的話題了——對不起,我人不舒服,去趟洗手間。」
江餒目送著他落荒而逃般地起身,明顯還想說點什麼,最後還是化作了一聲:「……哦。」
越和趁機溜之大吉。
越和前腳剛走,趁著江餒還在思考神聖的性倫理學時,後腳就有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到訪。
正是胡放父母兩人。
江餒抬起眼皮,灰藍色的眼眸帶著冰冰涼涼的懶意,詢問般地發出「嗯?」的一聲。
是段裴景叮囑過的人。
於是他頷首:「坐。」
兩人低著頭,你推我,我推你地走上前,各自落座後,支支吾吾地不說話。
「說。」江餒剛說完,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補充道,「說吧,有什麼事。」
誰知話音剛落,兩人就互相攙扶著跪了下來,江餒沒有動,只是偏了偏頭,表示疑問。
「江,江先生。」女人垂淚,「我有罪,我對不起段組長……」
段裴景?
江餒眼珠一轉,盯著另外的男人,微微眯起。
男人被這雙眼睛盯得頭皮發麻,連忙解釋說:「你別看我啊!我們也是受人指使的,要不這樣做的話,我們也會沒命的! 」
江餒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放棄套話,決定直接問:「什麼意思?」
男人一怔:「你不知道?」
江餒實話實說:「不知道。」
男人跟女人有些慌張地相互對視一眼,仿佛做了極大的心理建設一般,徐徐將現狀說了出來。
……江餒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兩人連口水都沒喝,說了十來分鐘。
「命令」、「面具人」、「籠中鳥」幾個詞的出現頻率有點太高了。
江餒撿著重要的聽了。
簡單來說,他們來報女兒失蹤的案子,是故意的。
不能說是故意,按他們的話來說,是迫不得已,無可奈何 ,不這麼做的話,他們連胡放的屍身都拿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