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師恩沒事,那就好。
冥冥之中好像也有這麼一個人,掰著他的手指,跟他說:「這不叫生病,這怎麼叫生病呢?你們老師怎麼教的你?」
江餒湊過去:「可是你的手都流血了。」
「我一個Alpha,流點兒血算什麼,我上個月騎自行車往下坡沖結果摔斷骨頭躺在病床上動不了都沒說什麼。」
雖然被父母呼嘯著雞毛撣子連罵帶揍了一路吧。
……男孩摸摸鼻子:「反正不像你,細皮嫩肉的。也不怪我以為你是個姑娘,一般男omega都沒你嬌氣。」
江餒頓時垮下臉:「你說誰嬌氣?」
「我嬌氣,我嬌氣好了吧。」男孩嘿嘿一笑,見江餒手裡在編著什麼,好奇湊過去瞧,「你幹嘛……我靠!」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清脆的「啪」的聲響,臉頰處陡然傳來酥麻的紅腫感。
驚得男孩一蹦三尺高,不可置信地跳起來。
江餒收回手,淡淡地說:「別靠我這麼近,你生病了,別傳染給我。」
「有你這樣的嗎!」男孩瞪圓了眼,頂著印了巴掌印的臉,炸毛了,「我都說了這是摔傷,不是生病了!你有沒有常識啊你!」
「……那又怎麼樣。」江餒瞥一眼他臉上腫得老高的臉頰,心說又沒宰了你,有什麼可哭的,還好意思吹牛。
他彆扭道:「……總之,打都打了。」
「那還不是你打的!」男孩「啪」一下捂住臉,跟個抽抽噎噎的小媳婦似的,「我不就問了一嘴嘛……」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你……」
硬要湊過來。
江餒看他真感覺要哭了的樣子,一邊嫌棄,一邊掙扎著找話安慰他,「好吧,我道歉。」
可對方仍舊無動於衷,背對著他。
江餒抽了抽嘴角,按捺住想要揍他的心情,深吸一口氣:「要不……你跟我講講什麼叫受傷。」
「……」男孩瞥他一眼,可能是發現了他的情緒,已經忍耐到了臨界值,見好就收。
「好吧。」
「看好了,我給你表演表演,這,就叫受傷。」男孩指著自己紅腫的巴掌臉,又老態龍鍾地咳嗽幾下,恢復道,「這就叫生病。」
「還有這個。」男孩掐著自己脖子,跟個吊死鬼似的吐舌頭翻白眼,還嘟嘟囔囔著什麼,解釋道,「這就是咔——嗝屁了,這都不懂,你這個笨蛋。」
「……這我知道。」也許是因為男孩說他笨,江餒語氣冷漠到恨不得把他塞進冰箱,「你是個病原體,離我遠點。」
「什麼玩意兒。」男孩展示了一波自己墊底的語文表達能力:「我沒生病,我那是示範。知道什麼意思不?呃,cospaly懂不懂?不對……表演……也不是這意思……算了,你編的什麼玩意兒,好醜。」
他說一半後,餘光忽然瞥到江餒手中的手繩,五官一皺,相當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