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但對方就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一隻粗糙的大手先一步強行把他按了回去。
江餒瞳孔猝然發顫:「……!」
松木味道的信息素纏綿悱惻地摩挲著滲進他的腺體,酥麻的痛感跟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侵蝕了他的每一根神經末梢。
「段……急促的短音。
他的下半句話消散在空氣中。
或許是因為段裴景同樣有發情的徵兆,動作比較狠,松木味道的信息素霸道、蠻橫地侵占著他體內的一切。
江餒有一瞬間的失聲。
失策了。
「……」江餒濕/透了的髮絲凌亂地垂著,雙眼渙散,意識不清地這麼想,
他絕對不能跟這個人交配。
不管越和有沒有跟人上床,會不會給他中肯的反饋,江餒都已經放棄了這個恐怖的想法。
仗著自己不會殺他,就這麼……
這麼……
江餒發著抖,閉上了雙眼。
他很清楚段裴景在給自己做臨時標記,這種感覺其實非常地……爽。
第一次被段裴景標記的時候,標記的流程被迫終止。
所以之後的江餒就記住了段裴景的信息素的味道,防止自己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失手把人殺了。
但可能段裴景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的信息素才這麼肆無忌憚,不給江餒留有一絲可以反抗的餘地。
大腦就被過激的標記給刺激得一片空白,沒辦法正常的思考,腺體傳來的酥麻感已經把他困在了這塊地方,無處可逃。
……
整個過程非常的漫長,江餒甚至感覺自己要虛脫了。分不清是是汗還是雨,臉頰被浸潤成一種精緻的瓷白,在他快失去所以意識的最後一刻,標記停止了。
「…………」
江餒沒了力氣,只能靠著牆,虛脫般地喘息著。
這跟上床有什麼區別。
沒什麼禮義廉恥的認知的江餒,頭一次感覺自己頭腦有些發脹。
接下來要幹什麼?上床?
……噢不對……
江餒大腦一片混沌,胡思亂想道,
應該是去……拿抑制劑。
對,抑制劑。
他渙散的目光逐漸聚焦在眼前的人的臉上。
段裴景也不是很鎮定的樣子,額頭濕透的劉海被他盡數撩了上去。眉尾斜飛,露出那張野性里夾雜著欲望的眼睛,赤裸,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