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次?
段裴景臉色越來越黑:「睡都睡了,我到底哪一點不符合你的要求。曾經的生死相依,刀山火海,到最後居然只配做一個炮友!」
江餒:「………………」
他難得沒繼續追問炮友是什麼,不過潛意識裡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詞,選擇安靜如雞。
怒斥江餒一百零八遍的段裴景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下了定論:「你太讓我難過了。」
很顯然這段rap級別的指控還沒能讓江餒意識到他在倒打一耙,被強行扣了個渣男頭銜的omega已經從「這貨真鬧騰」油然而生了點兒莫須有的愧疚。
江餒憋了半天:「……對不起。」
段裴景自我調節能力相當強:「鑑於江同志認錯態度誠懇,組織也不是不能選擇大度原諒。」
江餒也非常捧場,上道地說:「謝謝哥哥。」
「你應該說感謝組織,哥還沒說原諒你!」
江餒從善如流:「感謝組織。」
「嗯?」段裴景狐疑道,「你今天怎麼這麼老實,太反常了,發情期omega對alpha信息素的臣服效果這麼叼?那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不對!」
江餒見他臉色大變,內心經歷九九百十一遍歷劫,跟個被打翻了的顏料瓶,精彩紛呈。
段裴景:「什麼叫感謝組織?你不會真打算睡完不負責吧?年紀輕輕,花容月貌的大小伙子,到底誰教你當渣男的……不行,我的青春已經奉獻給你了,你怎麼能……」
江餒終於被消磨掉了所有耐心,忍無可忍,冷酷地打斷他:「如果你覺得我們之間表達愛的方式一定得是讓我抄傢伙往你身上扎個兩刀四洞,我也可以滿足你。」
「時不我待,那就現在。」
江餒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匕首,說著就要往段裴景身上捅。
眼看著寒光將至,段裴景瞪大了眼,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我草!
他驚險躲過,刀刃擦著他的身體,入木三分,穩穩釘入了腰側的水泥地板上。
他大怒:「會不會選地方!往哪兒捅呢!」
「哦。」江餒說,「那再來一遍。」
「還來!」
「打是親罵是愛。」
……段裴景眉心狠狠一跳,重心偏移,雖然時間、地點、方式都出了點偏差,耳朵瀰漫著詭異的紅暈,胡亂說:「說什麼愛不愛……」
江餒舉著刀:「?」
「……畫重點!」段裴景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劈手把他的刀奪過,指責道,「小孩兒不要玩這麼危險的東西,現在是我的審問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