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餒扣住其中一人的面罩,直接整個扯下,露出了那張不知何時,早已鐵青的臉,毫無血色。
段裴景神色駭然!
他乾脆把剩下的人的面罩也都扯了下來,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一副死態。
陰冷的風吹過,泛起雞皮疙瘩,死寂的氣氛在三人中間瀰漫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莊錚鳴才小心翼翼地說:「……老大,你動刀子了?」
動刀子的意思不是真的問你是不是拿刀砍人了,而是在拐彎抹角地問,人是不是你殺的。
段裴景的神情愈發冷沉,在兩人的注視下,說:「沒有。」
沒有的話,那就太好了。
莊錚鳴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太狠了,自己人都殺。」莊錚鳴嘆聲道,「線索也沒了……這下好了,該叫殯葬公司了。」
而段裴景則是在憂慮另外一件事。
人是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被滅的口。
這個J。
相當精通暗殺。
可什麼人會如此精通暗殺?段裴景實在是沒聽過這麼號人。
不管怎麼樣,最後還是叫的搬家公司。
中間司機還因為物品太多太重,非要拆開檢查一下,被段裴景多塞了幾張紅票子給糊弄過去了。
等坐上麵包車後,幾人中的凝結的氣氛仍舊沒有得到緩解,甚至更加嚴重。
莊錚鳴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
未知所帶來的恐懼,永遠都是最可怕的。
車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也許是被人刻意疏散過,碼頭附近幾乎沒什麼人,只有零星幾個環衛工人在走動。
雨後的夕陽垂暮,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氣息。
「呼……好累。」
莊錚鳴身心俱疲,靠著車窗昏昏欲睡。
司機朝著後視鏡看了他們一眼,笑道:「你們幾個細伢子跑這兒來搞么子咯?這是客運碼頭噻。」
段裴景接話茬:「這不是送貨送錯了麼。車拋錨了,喊拖車公司拖走了,貨晾著兒,不能不管。」
莊錚鳴一聽他口音,精神抖擻了,湊上前:「師傅,你住這附近?」
司機瞄了她一眼,說:「是啊,有么子事?」
「這碼頭為什麼停運你知道不?」
司機聞言道:「不是停運勒,聽說是國家要運輸么子重要的核武器還是么子東西……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天知道為啥子搞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