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沉默了片刻後,說,「你跟段裴景都是聰明人,能猜出總局跟布銳斯有牽扯,就應該趁早收手。兩敗俱傷的場面不好看。」
「……呵。」
忽然,兩人的背後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
「是嘛。」
「……!!」
熟悉的聲音驚得陌生人頭皮發麻,剛想轉身,後腦勺就被一槍頭給抵住了腦袋。
「你挺了解我啊。」段裴景說,一字一句地念出了他的名字,「牧、淳。」
「……」
空氣中沉寂了很久,半晌後牧淳嘆聲道:「……段哥,你真不應該這個時候來。」
段裴景:「我以為你的第一句話會說『好久不見』。」
牧淳沉默片刻,說:「我們之間應該不需要這句話吧。」
「怎麼不需要?」段裴景說,「你不是還有話要跟我說嗎?」
「……段哥,你一定要摻和進這件事嗎?」
「江餒是我的人,我以為你知道。」段裴景冷冷地說,「異調局私自與外界勾結是死刑,我以為你也知道。」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選擇帶著那堆屁用都沒有的消息一起去地下慢慢腐爛,還是選擇能戴罪立功,獲得減刑的機會,說,還是不說,考慮清楚再回答。」
「……」
牧淳抬起頭,目光掃視了一圈周圍,只見不知何時,剛剛被委派出去的眾人悉數往返,投射過來的目光有不忍、憤怒還有遺憾。
他忽然笑出了聲。
「……你們大張旗鼓地折騰一圈,就是為了把我套出來嗎?」
藍池忍了又忍,他捏緊拳頭,盡力用自己聽起來不會太過激的語氣,壓抑著說:「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藍池,我沒告訴過你我的家庭背景吧。」
藍池:「……什麼家庭背景?咱們不是一個福利院裡出來的嗎?當初咱們溜出門,差點被人fan子拐了,還是江局路過救了我們,你忘了?」
「我沒忘,所以我一直留在異調組,給異調局打了十幾年的工。」越和感覺自己後腦勺的槍被撤回,是牧淳放開了他。
越和揉了揉後脖頸,後退了幾步,跟牧淳拉開了一個安全的身位。
「我進異調組後,別的沒學到多少,唯獨從胡放身上我明白了一個事實。兩個沒有異能的人,生出異能者的可能性,概率無限接近於零……但你們知道嗎?」
……段裴景緩緩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