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諾大幅度地後退一步,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是的,他接下了。
但收下這個突如其來的「禮物」的後果,就是被奪走,然後接受審訊。
刺啦作響的電流順著腳下的鐵鏈攀爬上他的全身,一股鑽心刻骨的疼痛傳入他的四肢百骸,他終於難以忍受地慘叫出聲:
「啊啊啊啊……!!」
「Dusa給你的鑰匙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審訊的人長了張凶神惡煞的臉,逼迫他的時候充滿著張牙舞爪的露骨的壓迫感。
「說!」
……
那一晚上,希諾被折磨地很慘,折磨得面色慘白,毫無血色,最終沒有從他從頭到尾就一無所知的嘴裡撬到任何消息。
他就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到了江餒。
在見到他的一瞬間,希諾幾乎是猙獰般地撲上去:「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你想害死我,你想殺了我!」
語無倫次地謾罵盡數朝著眼前的人傾瀉而出,毫無保留。
希諾就這麼一直罵一直罵,直到罵累了,才喘著粗氣,詢問:「你為什麼不說話?!」
「你沒說錯,我猜到了你會遭遇這一切,我向你道歉。」江餒靜靜地說,「現在,該你向我道歉了。」
「……??」希諾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什麼?」
「向我道歉。」
「我為什麼要向你道歉!」此時的希諾年紀不大,被這麼一激,眼眶瞬間紅了,大喊道,「我被你害成這個樣子,你有什麼理由要我向你道歉!」
「十一年前。」江餒平靜的聲音響起,與他激動到幾乎發狂的樣子產生了一種奇異的衝突感。
更詭異的是,希諾在他說出這句話後,猶如一個被掐住脖子的鵪鶉,頓時不吱聲了。
果不其然,江餒接下來的話,就讓希諾如墜冰窟。
「你,說可以治好我妹妹。」江餒掀起眼皮,冷冷道,「現在,師恩死了。」
「…………」
希諾渾身都開始抖,最後牙齒也在發顫。
「你……說,什麼?」
那個女孩子死了?
那個金髮的女孩子,Dusa的妹妹,死了?
……可他也不算在撒謊啊!
他的病,他的病就是……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病,是怎麼治好的嗎?」江餒抽出一把刀,毫不猶豫地往希諾手臂上劃了一刀,鮮血瞬間湧出——
「嘶啊!你幹什麼!」
接著,希諾手臂的傷口在兩道視線下,逐漸癒合,恢復如初。
希諾越來越慌,他似乎猜到了什麼,一種害怕到接近於極點的情緒飛速涌了上來,他瞳孔震顫,只聽江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