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景:「哪裡不對?」
「味道,味道有點不對。」越和一扭頭,「那……」
話音未落,一柄寒光凜凜的匕首朝著兩人刺去,越和瞳孔一縮,整個人被人拎著向後一仰,銀色的刀光在黑暗中劃破空氣,再次改變方向,凌厲地朝段裴景刺來——
「噗嗤。」
是刀面劃破皮肉的聲音,越和見狀臉色大變:「段組長!」
……段裴景居然直接伸手空手接了回白刃,鋒利的刀刃深深嵌入血肉,刺入的深淺幾乎深可見骨。
……
「喜歡偷襲?」他面不改色,朝著黑暗中的人緩緩說,「我原來還沒發現你還有這一面,牧淳。」
「……別這麼說。」牧淳的動作無法再更近一步,更無法直接抽身離開,面部稍微有些扭曲,他逼近道,「都是被逼出來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段哥。」
「哦?」牧淳一出手,段裴景幾乎就是瞬間鎖定了他就是曾經跟自己交過手的那個面具人,笑容更深了,「你有什麼冤屈,說來我聽聽?」
「……!」
黑暗中一聲悶哼傳來,牧淳被段裴景當胸一腳踹開了數十米,撞在了牆上,撞擊聲很是清晰,想來傷勢不輕。
「你說你要是早說自個兒還是個練家子,我肯定不反對你當年想當選X國總統的偉大理想。」段裴景調侃的聲音泛著冷意,「可你偏偏不聽勸,選擇跟一群法外狂徒狼狽為奸。」
「你要找的東西在哪兒呢?是你告訴我,還是我自己找?」
牧淳掙扎著吐掉嘴裡的污血,啞聲笑道:「……我看你自顧自地給一個omega收拾兄弟鬩牆的誤會,不忍打擾。你幹嘛要摻和其他的事呢。」
段裴景森寒一笑:「看來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自己動手找了。」
「當然可以。」牧淳冷冷挑眉,「不過你覺得我把你引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告訴你解藥的下落?」
段裴景被他這一通語焉不詳的反問句弄得升起了點警惕,他眯起眼,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亡命之徒能夠選擇的路只有兩個。」牧淳答非所問,吐出一口血,哼笑道,「死亡,跟成功。」
「段哥,黃泉路上有你跟我作伴,也不算無聊。我最近在X國學了點好玩的手段,你想試試嗎?」
黑暗中封閉的環境讓人能清晰地聽清自己跳動的心跳,手掌處鑽心的疼痛在此刻湧上頭頂,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千鈞一髮之際,段裴景的腦海中飛速閃過了什麼,臉色陡然大變——
「快跑——!!」
話音一落,由遠及近的爆炸聲從遠處炸響,時間從沒有那麼一刻比現在更加緩慢過——
熾熱的氣溫扭曲變形,四散飛開的石屑跟恐怖的衝擊力瞬間將牧淳掩埋掉,這一切,清清楚楚地倒映在段裴景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