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就一個人在柴山的小木屋裡住，每月分給他的修煉資源也斷掉了，不過他性子犟，一根筋，還不肯認命，沒人教他就自己練，通過和人比試學習別人的招數。」
「這不，明知道實力比不過人家，還非要來演武場比，每次都被打得跟條落水狗似得，又沒傷藥治療，來一次演武場回去就得躺十天半月。」
說話的人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似是不理解天底下為何會有這般不識時務之人。
蘇瑜聽完，卻是看著意識已經不太清醒的秦慕秋陷入深思。
「走吧走吧，沒什麼好看的。」
秦慕秋對常來演武場的人來說已經是老熟人了，因此大家看了一眼後就很快離去。
蘇瑜卻沒走，他等其他人離開，來到了秦慕楚秋面前，蹲下身，用手在秦慕秋眼前晃了晃：「喂，還聽得見我說話嗎？」
秦慕秋聽見聲音，眼皮顫了顫，掀開一條縫。
瞳孔還有些渙散，沒聚焦，但一雙眼睛是好看的，蘇瑜還瞧見他左眼角下方有顆紅色的淚痣。
「何必呢，專門過來討打。」蘇瑜對著秦慕秋低聲道，「認命的話就不用活得這麼累了……」
秦慕秋動了動，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他努力睜大眼睛，似乎想要讓瞳孔聚焦，看清蘇瑜的樣子。
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清楚自己的話，蘇瑜嘆了口氣，「就當日行一善了。」然後取出一瓶丹藥塞到秦慕秋懷裡，起身離去。
他幫秦慕秋並非憐憫，他也沒有憐憫這種情緒在，他只是覺得秦慕秋在某一點上和他很像——
他們都不甘心。
*
雲庭峰山腰。
楚南星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被七星雙頭蟒摔飛了。
自從那天落荒而逃後，他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蘇瑜，只能先躲在雲庭峰，整日和雙頭蟒打架，還沒一次打贏過。
想想都覺得心堵。
楚南星嘆了口氣，乾脆躺在地上不動了。
而雙頭蟒見他沒起，很快遊動著身體湊過來，用兩顆大頭好奇地看著他。
「都怪你這傢伙！」
楚南星被它看得心頭煩躁，於是一個鯉魚打挺，又從地上起來了。
「要不是你，我至於躲著蘇瑜嘛！」楚南星的眼神幽怨至極，「你的發情期是過去了，但我卻被你搞得奇奇怪怪，真是煩死了！」
楚南星罵罵咧咧，而雙頭蟒靜靜聽著，時不時吐吐信子，還是悠哉游哉的模樣，半點不把楚南星放在眼裡。
到底是沒開靈智，所以不太聽得懂人話。
罵它跟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