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才有趣。
「我的膽子都是道君給的。」蘇瑜莞爾一笑,「道君對我有欲,而欲往往是愛產生的原因之一。」
蘇瑜毫不猶豫點破這一點。
雲庭道君啞然失笑。
是啊,他對他有欲。
他也是一個俗氣的人,會想要窺探面具背後的真心,會好奇對方是用什麼樣的手段引誘他人。
「好吧,你說服本君了。」雲庭道君幽幽嘆道,「本君決定陪你演這一場拙劣的戲碼。」
「所以……」雲庭道君饒有興趣地看向蘇瑜,「學會愛的第一件事該做什麼?」
「第一件事麼……」蘇瑜起身,一邊作出思考狀,一邊踱步來到雲庭道君身邊,而後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聲道——
「幫我收拾屋子。」
雲庭道君露出幾分詫異,而後眼睫微抬,輕聲道:「可本君不這麼覺得。」
話音剛落,雲庭道君便攬住蘇瑜的腰往下一拉,蘇瑜反應不及,重心不穩,一下栽進雲庭道君的懷裡,驟然的衝力讓他有點發懵。
等回過神來,雲庭道君的吻便已經落下。
果然,再冷漠的人只要被欲望點燃,都會成為情緒的奴隸。
蘇瑜剛開始愣了一會兒,但很快想通,並開始主動回應對方,甚至有反客為主的傾向。
這個吻,不是纏綿悱惻的親昵,更像是一場火花四濺的拉鋸。
頂峰太安靜,除了兩人親密接觸的發生細微響動,便只剩下時不時的風聲。
這風吹過紫雲樹,枝葉搖拽,紫色的花瓣離開梢頭,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大多落在了地上,也有幾片不走尋常路的,落在了蘇瑜的發間,衣上。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蘇瑜被親得神思恍惚,他抬手抵住雲庭道君的肩膀,啞著聲音道:「道君未免太欺負人了。」
對方不肯認輸,那他便主動服軟好了。
蘇瑜的示弱讓雲庭道君停下了攻城掠池的動作,他微微後撤,拉開一小段距離,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瑜:「是你說的,欲是愛產生的原因之一。」
那不過是為了說服道君隨便扯出來的話罷了。
蘇瑜扯了扯嘴:「但縱慾容易傷身。」
雲庭道君不以為意:「本君身體很好,你不必擔心。」
蘇瑜表情僵硬了一瞬:「是我身體不好,還望道君體諒。」
雲庭道君陷入沉默,似乎被這話哽住了。
「好了,道君現在該幫我收拾屋子了。」蘇瑜拉開道君的手,從道君的懷裡脫身,站起來拍了拍落在衣服上的花瓣。
「這裡還有一片。」道君跟著起身,伸手將落在蘇瑜發間的花瓣摘下。
蘇瑜哼笑:「這花倒是個欺軟怕硬的,只往我身上掉,也不見掉一片到道君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