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不善廚藝。」
「修士本來都不怎麼注重口腹之慾,而且清越仙宗又有飯堂,你又辟穀了,不善廚藝太正常了。」
蘇瑜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補充了一句:「反正我是不會下廚。」
不會下廚都說的輕了,他是壓根連廚房都沒進過。
除了廚藝,他不擅長的東西也很多,比如琴棋書畫,他稍微看得過去的大概就是書了。
從前的大部分時間都用於修煉,偶有空閒也全用在閱覽古籍遊記上,根本沒精力去做其他事。
以後大概也不會。
畢竟在他看來,萬般皆下品,唯有修煉高。
「普通修士確實沒必要學得一手好廚藝,畢竟到了金丹期就能辟穀,學會了也派不上多大用場。」雲庭道君補充道。
「不過食修是個例外,他們酷愛研究製作各種各樣的食物,以食入道,只求滿足最極致的口腹之慾,實在有趣。」
蘇瑜聽過食修的名頭,但並未真正見過,他們的數量太少了,而且大多與世無爭,攻擊性弱,沒什麼人在意。
就他個人而言,是絕對不可能走食修這條路的,默默無聞一輩子比殺了他還難受。
胡亂想著,蘇瑜自顧自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不得不說雲庭道君釀酒的手藝十分不錯,他對這桃花釀都有些上癮了。
「司玄的酒真好喝,能送我一些嗎?」蘇瑜隨口一問。
能給最好,不給也沒什麼。
「本君一共釀了三壇,這開了一壇還剩兩壇,你若真想要,本君可以勻你一壇。」雲庭道君回答道。
「一壇夠了,多謝司玄!」
白嫖一壇酒,蘇瑜的心情勉強好了些,但也不太想搭理雲庭道君,只好一個勁喝酒。
桃花釀喝著柔和,但後勁卻不小,蘇瑜一個人飲了大半,酒氣上頭,臉頰都泛起了紅霞,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的,索性趴在小桌上閉著眼休息。
「果然貪杯不是個好習慣。」
雲庭道君瞧著蘇瑜醉酒的模樣,輕輕嘆了一句,而後緩緩起身走向蘇瑜,彎腰俯身一把將人抱起。
「走吧,本君帶你回房好好休息。」
突然的懸空讓蘇瑜感到不對勁,他勉強睜開眼,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看著像是林帆。
不過林帆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蘇瑜很困惑,但醉酒短路的腦袋讓他無法深入思考,反而迅速接受了林帆回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