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蕭縱將蘇瑜的衣袍整理好，抬頭望向他，餘光瞥見搭在椅子扶手上的紅色嫁衣，神色微動。
蘇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頭又是一堵，恨不得直接撕碎那衣服。
「蘇瑜……」
「我不想穿裙子。」
蕭縱剛起了個話頭，蘇瑜便直接搶先道，「我不是女子，穿女子的衣物會讓人笑話的，蕭縱，我不要這樣。」
「你既然說重新開始了，那總要適當聽一聽我的意願，不是嗎？畢竟我們很快就要成為成婚了。」
蕭縱：「……」
剛才還要死要活的，現在就已經擺起了軟架子，蘇瑜變臉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他可不能被蘇瑜拿捏住。
蕭縱想了想，起身撈起嫁衣，露出為難的表情，喃喃道，「可我只準備了這樣的衣服。」
「那就去成衣鋪子裡買，肯定是有的。」
「但我就想看你穿裙子怎麼辦？」蕭縱忽的彎腰湊到蘇瑜面前，眼中帶壞笑，鼻尖抵著鼻尖，灼熱的氣息像是要將人燙傷。
雖然一開始是存著羞辱的意思，但現在他是真的想看看蘇瑜穿上會是什麼模樣，蘇瑜長得很漂亮，身形清瘦勻稱，穿上女裝應該也不會違和。
「我不穿。」蘇瑜撇過頭，臉頰和頸側迅速漫上一片緋色，不用想，準是氣的。
「那不如這樣，我重新買一身男裝給你大婚的時候穿，至於這條裙子……」蕭縱略微沉吟，帶著商量的語氣蠱惑道，「你現在穿給我看，好不好？」
「要穿你自己穿。」蘇瑜回過頭瞪了他一眼，瀲灩嫵媚的眼睛像是帶著鉤子似的，把他弄得心神蕩漾。
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兩下，連帶著嗓音都低沉了幾分，「現在不穿，那就只能大婚的時候穿了，想想婚禮上那麼多人……」
「你無恥！」蘇瑜氣得推搡了蕭縱一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瞧著可憐極了。可蕭縱鐵石心腸，不達目的不罷休。
「就穿這一次讓我看一看吧。」蕭縱小聲哄著蘇瑜，「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你穿了也只有我看見，我又不會說出去。」
「而且我們是道侶，一點小情趣很正常，不用害羞。」
呸！急色的流氓！
蕭縱說得好聽，但蘇瑜只覺得噁心反胃，暗地裡一個勁罵他，表面卻露出動搖之色，「你說到做到？就穿這一次？」
「當然了。」蕭縱信誓旦旦保證道，「你這麼漂亮，我也捨不得讓你被別人看去了。」
「……好，那就這一次。」蘇瑜咬牙切齒剜了蕭縱一眼，抱著衣服推開他，跑到了屏風後面。
有屏風遮擋，臉上的陰鷙怨毒一下子就浮現出來，蘇瑜垂眸看著手裡的衣物，接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勉強將情緒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