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想親自動手，你怎麼可能違背他的命令呢。」
「……是啊，我確實不會殺你，但我有很多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林帆的神色驟然凌厲，連聲調都沉下來，帶著一股殺人不見血的狠辣意味。
而蕭縱面色不改色，反問他，「你就不想知道蘇瑜身上都發生了些什麼事嗎？比如和哪些男人糾纏不清，又為什麼會修為盡失……」
「你想挑撥我和蘇瑜之間的關係？」
「不，我是希望你能看清蘇瑜的真面目——」蕭縱咬牙切齒罵道，「他就是一個滿口謊言、水性楊花的賤人！」
「啪——」
又是一鞭下去，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林帆陰沉著臉警告道：「注意你的言辭！」
「我實話實說罷了，你要真生氣也該對著蘇瑜生去。」蕭縱表情陰沉，眉眼間帶著一絲譏諷。
「要知道他不僅和楚南星糾纏不清，還勾引了雲庭道君，甚至前兩天還說要和我重新開始……」
「他就是個沒有心的婊子，你要相信了他的話，早晚會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
說到這兒，蕭縱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大笑起來，亢奮又詭異。
「不，很快你就會跟我一樣了！等雲庭道君出關找過來，他一定會把蘇瑜帶走的，你能在他的手裡保住蘇瑜嗎？」
「你不能，因為你不是我，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神色癲狂的蕭縱，林帆面露嫌惡，罵了句，「瘋子。」
「我早就瘋了。」蕭縱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冷眼望著林帆，喃喃道，「蘇瑜身邊的人有誰不是瘋子呢？早晚都會因為他瘋掉的……」
*
打住侍女們的行禮，林帆推開房門，進入內室。
裡面靜悄悄的，只有跳躍的燈火映照著，林帆走近一看，被子被踢到床尾，蘇瑜穿著輕薄，仰躺在床上，沉沉睡著。
一頭墨色長髮如水般鋪陳開來，柔順的發尾幾乎要垂到地面。之前睡了那麼久，現在竟然還睡得著。
林帆暗自感慨，伸手撈起散亂的長髮，坐在塌邊，靜靜看著蘇瑜的睡顏。
秀氣的眉毛下是薄薄的泛著緋色的眼皮，長而翹的睫毛猶如蝶翼，鼻尖小巧圓潤，嘴唇柔軟艷麗。
但誰能想到這麼漂亮的人，內里卻全是些彎彎繞繞，既帶刺又有毒。
「唔……」睡著的人皺了皺眉，臉頰緋紅，小幅度調整了一下姿勢，似乎有些受不了這灼熱的天氣。
林帆抬手摸了下他的額頭，指腹觸及些微的濕潤——都出汗了。
這也是他的疏忽，忘了蘇瑜現在和凡人沒什麼差別。
起身朝外邊的侍女吩咐了一句，林帆折返回來，親了親蘇瑜的唇，撫上那張漂亮的臉蛋，朝著耳邊吹氣。
「天都黑了，再睡下去晚上就要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