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怔愣了幾秒，喃喃道：「那樣你會死的……」
「那又怎麼樣？」林帆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眼裡盛滿了溫柔又細碎的光。
「我說過的，我願意為你而死，甚至如果我的死可以換來你的生，那麼我會很高興，而且我本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與其浪費這一身修為，不如物盡其用，不是嗎？」
林帆說的很輕鬆，連語調都是輕快的，但蘇瑜卻覺得心頭髮堵。
「不……不該是這樣的……」
蘇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明明該欣然同意，然後果斷抽取林帆的修為，但一觸及林帆強撐外表下的酸澀和落寞，想到林帆會死，會永遠離開自己，心臟就猶被巨掌握緊，根本喘不過氣來。
林帆看著他，忽然咧開嘴笑，「這麼優柔寡斷的樣子可不像你。」
不過他很高興，因為他看到了蘇瑜的猶豫和不舍，這說明他在蘇瑜心中還是有幾分份量的。
只可惜他沒有機會陪蘇瑜繼續走下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要心軟
「時間不多了，動手吧。」
林帆深吸了一口氣，將眼眸中那些悵惘複雜的情緒壓下去，目光灼灼對著蘇瑜。
「當初你可說了要做一個壞人，那麼現在就是實踐的最好時機，不是嗎？」
「蘇瑜，踩著我活下去吧，做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壞人，這樣你才能更好地實現目標……」
「呸！瘋子！蠢貨！賤東西！」
一連串的辱罵脫口而出。
蘇瑜憋悶難受，而林帆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就好似往裝滿水的杯子裡繼續加水，等臨界點一過，水溢了出來，壓抑的情緒也爆發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喜歡你嗎？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我自私自利，薄情寡義，絕對不會為你這種自我感動的傢伙傷心，更不會為你流一滴眼淚！」
「你死了才好，死了就不會纏著我了，也不會給我添堵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
蘇瑜的話非常尖銳，但林帆並不生氣，甚至眉眼帶笑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樣，這樣才像我認識的公子。所以趕快抽取我的修為吧，不要有任何負擔，就像當初對蕭縱那樣，把我當成仇人對待。」
「好啊！如你所願！」
蘇瑜咬牙，手腕一翻，靈力運轉，在空中結成一個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