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軒:「嗯,我知道,買的白粥,你一整天沒吃飯了,先將就著吃點吧,發燒了,身體狀況不好,吃不了太油膩的東西。」
楚染背對著紀凌軒,伸出手,道:「那,那給我吧,多謝你,現在幾點了?」
紀凌軒照做,將打開的,溫熱的白粥放在楚染手裡,順手遞過去一隻勺子,道:「下午兩點。」
楚染直接將白粥嗆進氣管,差點享年十八。
紀凌軒見他慌亂得跟小兔子一樣的模樣,那背對著他的後脖頸,潔白無瑕之上,是帶著血痕的牙印。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用力移開視線,開口轉移話題:「校醫說你發燒不像是單純的吹冷風感冒,像是身體上出了什麼毛病,所以讓你去大醫院檢查一下,這周你要是有空,自己去一趟吧。」
紀凌軒沒敢說實話,他覺得,照楚染那種自己跟著他都要挨揍的脾氣,自己要是告訴他實情,你告訴他你讓我給咬了,我臨時把你標記了這樣的話,不出意外,楚染會當場跳腳,並直接給自己一拳。
他倒是不害怕和楚染打架,不過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學校里,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多了。
更何況,他這次轉來學校,也不單單是上學的原因,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還是少惹事為妙。
所以,他模稜兩可地說了一點醫生的話,添油加醋,顛倒黑白,成功把自己說懵了,也把楚染說動了。
楚染手裡拿著勺子,思考紀凌軒的話。
不瞞他說,其實進入高三之後,他就時不時覺得,他後脖頸的腺體都是沒有規律地發漲發疼,偶爾也會弄得人心情不好。
按道理說他是個Alpha,即使到了發情期大概也不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頂多是易感期喜歡築巢,或者瘋狂地想要占有什麼。
可是他都十八歲了,別說易感期,Alpha的那些個生理反應,他都少得幾乎沒有。
偶爾聞到段文旭他們這些傢伙溢出來的一點點的信息素,不但不覺得討厭和反感,甚至莫名覺得渴望。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精神變態了,所以總是在自己抽風的時候,偶爾遠離段文旭等人,美其名曰自己有潔癖,其實說白了就是神經病發作,他有點矯情。
現在紀凌軒這樣一說,他更加懷疑自己是不是身體出現了什麼毛病,又或者說,自己其實已經二次分化,根本不是什麼Alpha,而是,而是……
他真的不敢再想下去,從小他媽媽對他成為Alpha都有一種本能的渴望,小的時候,他生下來是個男孩子,他媽媽好像完成了任務一樣,鬆了一口氣。
可那時候他爸爸因為有了新歡出了軌,那小三家的孩子,比自己早出生兩年,沒錯,就是兩年,是他媽媽剛和他爸爸結婚沒多長時間,就有的私生子,加上他爸爸帶著私生子去醫學檢驗,判定結果百分之就是會是個Alpha,他爺爺聽了之後,不但不生氣,反而讓他爸爸將私生子接回家,至於小三,當個養在家裡的金絲雀也沒什麼,只要不和原配離婚,誰能不羨慕他們。
所以這些年,他媽媽肚子裡憋著一口氣,就是要讓他分化成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