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氣得瞪眼珠子:「你還敢說。」
醫生還想反駁,紀凌軒只能站出來當老好人:「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也別吵了,醫生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順順利利分化,扛過易感期。」
醫生聽了這話,果然嚴肅臉,道:「用你的血和信息素為原料,製造一款可以讓他度過易感期的抑制劑,雖然沒什麼副作用,不過,你需要每個月都來醫院抽血,你覺得呢?」
紀凌軒還沒說好與不好,楚染先不幹了,跳腳道:「那不行,我不能因為自己身體有缺陷,就去連累其他人,再說了,我易感期,和他有什麼關係?那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醫生只能對著紀凌軒聳了聳肩膀,道:「那沒辦法了,我就只能說到這裡了,你們自己商量著來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也不廢話,轉身離開病房,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病房裡,楚染歪著頭,眼神看向窗外,雙手環胸,臉色不是很好看。
紀凌軒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他雖然並不是個很樂於助人的人,但是吧,人命關天的事情,他還是能伸手幫忙,就伸一把。
所以,看著楚染那並不是很高興的樣子,紀凌軒走過來,坐在楚染的身邊,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每個月抽血嗎?我一個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抽點血也不會有什麼危害的。」
楚染聽了他的話,轉過頭來,望著紀凌軒,義正言辭道:「我說不行就不行,你覺得抽點血沒什麼關係,可能沒什麼危害,但是萬一呢?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可沒辦法負擔得起責任,所以,這件事情我說了算,沒得商量。」
紀凌軒挑了挑眉,看著楚染那倔強的模樣,終究是沒忍住,說了一句:「你確定嗎?那,就只剩下臨時標記這個辦法了,你也願意?」
楚染:「我自由我的辦法,你也別管了。」
說完這句話,楚染一直放在床頭柜上,沒人動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楚染低頭,看著一直響鈴的手機,屏幕備註,顯示的是媽媽。
他表情有些奇怪,眼神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半天,才拿起來,放到耳邊,道:「喂,媽,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冷冷淡淡,帶著不易察覺的疏離和威壓,問:「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你在幹什麼?」
楚染攥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似乎有些緊張,呼吸都變得沉重,道:「啊,剛才去廁所了,著急沒拿手機,您有什麼事嗎?」
那頭並沒有懷疑,聽他這樣講,似乎也不是很關心他,道「下周你們是不是放月假?回來一趟,你爸帶著他兒子回來,老宅舉辦晚宴,要請很多人。」
楚染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需要去嗎?我高三了要補……」
那頭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對著聽筒大罵楚染:「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窩囊廢?你爸都帶著私生子招搖過市,登門而入了你卻只想著當縮頭烏龜嗎?你明知道你爺爺不怎麼喜歡我,你也想學你爺爺嗎?楚染,你還有沒有點良心?我是你媽,你能不能為我想一想?這麼多年我為了你,受了那麼多的苦,你怎麼就不知道體諒體諒我?我真是生了個白眼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