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哥,你說這話真的過於曖昧了,我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啊。
他偏了偏頭,不敢直視紀凌軒的後背了。
之後講台上的心理諮詢師又說了什麼,楚染已經聽不太清,也不太關注了。
他一直低著頭,整個人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幸好班主任李老師因為臨時有事,跑出去了,不然一準氣勢洶洶,跑到他跟前拿手提他耳朵。
心理諮詢師貌似時間很趕,很忙碌的樣子。
所以,高三的這些孩子們也只在大禮堂待了兩個多小時,就目送著心理諮詢師的匆匆腳步,跟著一起又回了教室了。
「大家在班級認真上自習,一會兒我去開個會,回來之後你們再回宿舍,聽到沒有,別自作主張偷偷跑出去,不然讓我發現了,我一定讓你們多做兩套卷子。」
這威脅過於殘忍,講台下的學生被李老師說的話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站在講台上的李老師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笑眯眯地點頭,踩著小高跟噠噠噠地走遠了。
楚染坐在凳子上,右手拿著筆,眼前是他早上還沒做完的那套試卷。
只是現在,他有些做不下去,他現在腦子空空,早上的思路,已經忘得差不多,根本就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答案。
而反觀他身邊的紀凌軒,自始至終都認認真真,一副面對難題也面不改色的樣子,著實令身旁的楚冉羨慕了一整個來回。
所以,望著紀凌軒趨近成熟的,過於認真的帥氣的眉眼,他不實在是不想做題了,他想騷擾人。
這麼想,他也這麼做了。
紀凌軒正在解一道大題,他腦子裡已經捋清楚大致的脈絡了,就等著下筆將它寫下來,大功告成的時候,身旁那悄無聲息,想要搞破壞的魔爪,悄悄朝著他的手心伸了過來……
「小軒還是不接電話嗎?」一個長相美艷,打扮精緻時髦的女人,此刻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一臉擔憂地望著身旁拿著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臉色越來越差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男人黑著一張臉,嗯了一聲,將耳朵邊的手機掛斷,生氣道:「這死小子,我就是讓他聯個姻而已,又不是要他命,居然還敢給我玩離家出走那一套,我是他老子,又不是他仇人,我會害他嗎?讓他聯姻有什麼不好的?一開始沒感情慢慢培養就是了,我和你不也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嗎?有什麼,這不也好好的度過了二十年,他要是真的不喜歡,大不了以後在外面養著自己喜歡的人就是了,有錢人哪個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他倒好,給老子甩臉子,直接撂挑子不幹了,學校也不去,偷偷給我跑了,還敢自己轉學,真是一點也不把我這個當老子的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