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用手拽他的衣角，咬牙地說他太壞。
段文旭站在小吃店門口，是怎麼也沒想到啊，紀凌軒這個大少爺，真的會跟著楚染一起出現在小吃店，還是手牽手的樣子。
他的臉色瞬間僵硬，看這兩個人的眼神跟老父親一樣嫌棄，說話都帶著尖酸刻薄，陰陽怪氣。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我就想問問，在家隨便你們怎麼來，想秀恩愛也隨便你們，但是，請你們注意一下場合和影響，我這個單身狗還在呢，明白嗎？我早上吃得挺飽的，我不想再吃狗糧了。」
楚染看著撇著嘴，一臉嫌疑地接過他手裡鑰匙的段文旭，語氣平淡，毫無波瀾：「哦。」
然後繼續和紀凌軒手拉手，說說笑笑。
段文旭氣得喵喵叫，很想給他們兩個來副手銬，把他們兩個鎖在一起。
不，是最好長在一起，別出來禍害他這個單身狗。
「你在前台還是後廚？」楚染走進小吃店，先將屋子裡所有的窗戶上全部打開，又開始打掃衛生，順便問紀凌軒。
紀凌軒想也不想就道：「我去後廚吧，你不是說這兩天人多，後廚忙不過來？」
楚染將手放在拖布杆上，點點頭，道：「確實，店裡的廚師李叔請假了，這兩天都來不了，後廚就我一個，作坊忙得恨不得多長兩隻手。」
紀凌軒：「那我去後廚，正好可以幫個忙，我雖然菜炒得不如你好，但起碼不會添亂。」
楚染笑眯眯，將拖布放到衛生角，表示可以。
大概早上九點半不好，店裡突然來了比昨天多的客人。
段文旭依舊待在他的前台，見人來了趕緊招呼。
「吃點什麼？」
一抬頭，就見是八班的高洪亮，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收了回來。
高洪亮一見是一班的學生，還是一直跟在楚染身邊的那個男生，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雖然收回來得很快，轉瞬即逝，但對方眼裡，全都看到了。
他輕咳嗽一聲，說道：「可以掃碼點餐嗎？」
段文旭的語氣冷淡，沒有像招呼其他客人那樣熱情似水，說了一句：「可以，吃什麼，不吃什麼，記得備註好，有忌口也要說明白，不然菜正常上，不會偷工減料，碼在桌子右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