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軒以為他說的是別人發現他們的戀情,然後說三道四,心裡頓時有些失落,眼神也落寞下來道:「我幹嘛要介意別人這麼說呀,我們兩個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又不是偷偷摸摸,或者犯了什麼罪,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就夠了,他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楚染沒聽出來他話語裡的失落,語氣更急了,道:「他們就能平白編排我是下面的那個了嗎?他們太過分了,我明明是個大小伙子,我憑什麼就要在下邊?我不服。我都沒有向外公布我的性別,他們絕對會以為我還是個a,我竟然是個a,我為什麼要在下面?我就不能在上面嗎?」
紀凌軒一愣,這才明白過來,自己一開始就想岔了。
楚染的關注點好像不太對勁兒。
他介意的好像不是別人發他們的料,發他們的糖,或者發現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而是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不想當下面那個。
紀凌軒眼神怔愣了一會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心情突然就好起來道:「她們腐女的世界你怎麼能懂呢?他們也許就是覺得你適合在下面,而不是覺得你弱或者怎麼樣,好了,好了,你趕緊吃飯吧,下午還有課呢。你小心一會兒難受或者低血糖,你最近這些天本來壓力就挺大了,你不但要自己學習,還要備課,還要給人家補課,忙來忙去的飯都不好好吃,趁著有功夫不要想東想西的,趕緊吃飯,自己的身體自己要多加關心。」
楚染憤憤不平,小聲嘟囔:「好像你這個做男朋友的不關心我似的,你要是敢不關心我,我現在立馬就把你踹了,找一個關心我的,反正我長得這麼好看。一定有一堆人喜歡我。」
紀凌軒被他直接氣笑了。
他看著臉色好了一些,不再生氣,但依然有些幽怨的男朋友,咬牙笑著,將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摟著向自己這邊傾倒,和他咬耳朵。
「你敢,我的男朋友,你要是敢甩了我和別人在一起,那你就請等著被我壓好了,反正你的發情期需要我的信息素,誰敢在我和你分手之後和你在一起,或者覬覦你,那麼不好意思,我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楚染假裝我怕怕,回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輕聲道:「你這多少就有點兒霸道了啊,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呢?你怎麼就能確定我會跟你在一起一輩子,然後白頭偕老呢?萬一哪一天你不要我了,或者我不要你了,我不還是得和別人在一起嗎?總不能一棵樹上吊死,我要在旁邊的樹上多試幾次。」
紀凌軒臉都黑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用牙齒輕碾他的耳朵,憤憤道:「別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可以在旁邊的樹上多試幾次,但是你不行,你必須在我這一棵樹上吊死,否則我一定把你拉進我的樹林裡,讓你長在我身邊,哪兒都去不了。」
楚染只覺得自己渾身酥麻,臉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紅了。
紀凌軒咬他的耳朵,他有些心神不寧,浴火焚身。
但是這旁邊的人太多了,大家或多或少都在注視著他們,他不敢叫,只能用牙齒輕咬下唇,小聲控訴紀凌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