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旭咬牙切齒,瞪著楚染憤憤不平:「算你狠,你這個狗東西,為了我媽做的那幾頓飯,你居然不惜與我反目成仇,與我決裂。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是抓住了你的把柄,我非要好好整你一頓不可。」
邊說,他邊被人推到了凳子上,他還在和楚染喋喋不休,自然沒有注意到有人拉了他的胳膊,也有人開始給他採血了。
楚染看著他笑得不行,繼續和他鬥嘴,直到他感覺到胳膊上傳來的一陣痛,還愣了一下,轉過頭去,那針頭已經扎在了他的胳膊上,血都已經流了出去了。
他眼前一黑,馬上就要暈過去的時候,楚染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輕聲安慰:「行了,行了,馬上就要完事兒了,你別暈了,還浪費你的精氣神兒,今天我幫你做那五張數學試卷,行了吧?你別暈了,不然我還得著急忙慌搶救你,甚至要掏空我的錢包。」
段文旭一臉虛弱:「我是你兄弟,你居然不擔心我而擔心你的錢包,你真是畜生,我恨你,下輩子我再也不要和你做兄弟。」
楚染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十分的無語。
而身邊兒其他人也善意的笑笑,表示無奈。
第一百一十四章 放心,放什麼心?
死皮賴臉加精神轉移,加兄弟情義,終於還是讓段文旭將這體檢抽血的部分給挺過去了。
他雖然在轉頭看向扎向自己胳膊的針頭的時候頭有些暈,但是說實話,楚染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依然還記得他暈針的,這個情意,也算是好兄弟的表現。
段文旭白著臉,右手按著棉簽,跑到一旁站著牆根兒緩和神色,楚染則坐在醫生面前的凳子上,伸出胳膊,遞給醫生。
這趟抽血一是檢驗學生們的身體素質,看看是否有傳染病或者有一些重大疾病,不適合參加高考和報一些特殊專業,二就是要查一下同學們的性別以及易感期和發情期的時間,好讓在易感期期間的同學在高考時候延期或者提前,省的耽誤考試,錯過自己理想的大學。
楚湳渢染已經不是很在意,怕別人知道自己的性別了,所以他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放在一個陌生的醫生跟前兒,示意他抽血。
醫生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順著戴著口罩和眼鏡的空隙跑過來,楚染覺得他似乎對自己微微的笑了一下,他有些愣了,倒沒說什麼,也回以禮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