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次的易感期…」
謝遇半攬著裴厭,有點宣誓主權的味道,「是我陪著哥哥度過的。」
賀白:「……」
他突然想扇自己一耳光的,問這個幹啥呢,這不是往陸霄心窩裡直戳到子嗎?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覷了陸霄。
好吧,人已經碎了一地,粘都粘不回來了。
雖然但是,作為好朋友好兄弟,他還是要道喜的。
「那恭喜阿厭了,成為我們三個當中最早脫單的。」
誰知裴厭笑了笑,順勢道:「說不定我還是三人當中最早結婚的呢。」
賀白:「……」
行了,你可別說了。
這左一句又一句,是把陸霄的心剜出來反覆凌遲啊。
痛痛痛,他都替他痛!
謝遇聽完,眼睛一亮,轉身和裴厭面對面站著,垂眸牽起他另一隻手,激動道:「哥哥,你是說真的嗎?」
裴厭抬眼,目光與他那澄澈期許的眼神相撞,心臟猛然一跳。
媽的,早知道不開玩笑了。
這眼神誰能頂得住啊!
但謝遇還在眼巴巴地望著,分明是在等他的回答,裴厭別開眼,不輕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乾笑道:「當然是開玩笑的啦哈哈」
謝遇滿臉委屈。
裴厭逼迫自己忽視,然後朝賀白陸霄發起邀約,「今晚照常一起留下吃個飯,順便喝點?」
一直站在一旁沒吭聲的陸霄突然道:「不用。」
見此,賀白也跟著笑道:「我也不留了。」
裴厭愣了一下,「是有什麼事嗎?」
怕露餡,賀白急忙笑道:「沒事,就是最近軍隊公務繁忙,本來想著前些天來的,但聽許叔說你正逢易感期,就沒敢打擾你,所以今天來看你了,但不巧的是我們倆事情還沒處理完,現下得趕回去處理呢。」
聽他這麼一說,裴厭突然記起來自己的公務因為謝遇的插科打諢也沒處理完,立刻道:「那你們回去處理吧,我的也沒弄完。」
「好,那我們先走了。」賀白揮手笑道,「有機會下次再一起約頓飯。」
裴厭點頭,「嗯,行。」
說完,賀白就拽著陸霄離開了。
靜默幾秒,謝遇從正面環住裴厭的腰,小聲嘟囔道:「哥哥,你的朋友是不是不喜歡我。」
「哪有。」裴厭下意識反駁道,「他們只是對你不太熟悉而已,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