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
謝遇氣息陰暗,朝他極具壓迫性地逼近一步。
裴厭想躲,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像是粘在地面上動不了分毫,意識到什麼,他心下大震。
腺體被謝遇的手覆蓋住,指尖在上面輕輕摩挲,然後帶向自己,眼神睥睨地盯著裴厭,毫無感情,「哥哥,你不乖。」
被迫和他野獸般的眸子對視,裴厭心底湧起一股寒意。
「哥哥,我給你時間,不是為了讓你不珍惜自己的。」
說著,他用力按住裴厭的腺體,enigma的信息素洶湧的滲入裸露的腺體中,裴厭臉上瞬間浮現不適。
「謝遇…」禁錮的感覺被解除,他攀附上謝遇的手臂死死抓住,眼底充滿恐慌,「你不能這麼對我。」
一旁的醫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裴厭是他金主的兒子,他得上去幫忙。
誰知他才剛動,一道狠厲的風便朝他面中襲來,將他打翻在地,直接昏了過去。
謝遇張開嘴,露出獠牙,狠狠朝裴厭的腺體咬去,帶著血腥暴力。
裴厭痛苦的哼了聲,察覺到信息素正肆虐地滲進他的腺體中,引得那處發麻發燙,他不由瞪大了眼睛,謝遇這是在催發他的發熱期?!
身體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發軟,裴厭整個人都被他攬著腰強勢禁錮在懷中,腺體流出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流到胸膛上,在白皙膚色的映襯下尤為衝擊。
謝遇伸著舌頭,舔舐,一一將這些血液掃入嘴裡,從後流連至前,引得裴厭身體忍不住顫慄。
他仰著頭微微喘息,伸手推搡著謝遇的頭,卻發現手早就已經使不上力,反而跟摸他鼓勵似的。
「謝遇,你別…」
裴厭的聲音有些哽咽,他現在才知道alpha和enigma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在信息素的壓制下,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之前都是謝遇在照顧他,沒有暴露enigma最真實的一面,導致他一直沒有所認知,現下感知到這壓倒性的力量,裴厭也抑制不住的害怕。
溫熱的淚水滴在謝遇的臉上,他愣了愣,停止了動作,抬眼看去。
裴厭已經控制不住眼淚了,他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麼這些破事都上趕著來找他。
他已經儘量避免引起兩族矛盾了,願意放過謝遇,去找一個損害自己的方法,可是為什麼他還是不放過自己。
他明明只想殺死蟲族,恢復和平,然後和林清俞好好生活,遠離皇室紛爭,可是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願望都有那麼多人不讓他實現?!
謝遇嘆息一聲,溫柔地替他吻拭眼淚,「哥哥,以後別再說切除腺體的事了,我很生氣。」
裴厭慘兮兮地點頭,「我不說了。」
謝遇抱住他,「只要哥哥聽話,我是不會強迫哥哥的。」
他開始釋放安撫信息素,裴厭舒服得緩緩睡了過去,謝遇將人抱起,輕柔地安置在床上,然後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