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銀尾人魚聽到他的痛呼聲,語氣滿含擔憂。
裴厭狠狠瞪他一眼。
「那…要我…」
「不用!!」
它還沒說完,裴厭就已經知道後面的話是啥了,厲聲拒絕道,要是有門,它已經被推搡到門外去了。
媽蛋,這條臭魚,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占他的便宜!
後面又休息了幾天,裴厭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他開始利用空閒時間教銀尾人魚說話,教到一半,他突然記起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過問它叫什麼。
聽到裴厭的詢問,銀尾人魚眼神一暗,渾身籠罩著一層悲傷。
以為觸犯到了什麼禁忌,裴厭連忙找補道,「不想說就算了,也不是非要回答,要不…」
他遲疑的看向銀尾人魚,徵詢它的意見,「我替你取個名字吧?」
銀尾人魚抬眼,那雙仿若大海般沉寂的雙眸中,帶著期盼又仿佛暗含害怕,總之十分複雜。
「嗯…」裴厭摸著下巴思考,像是想到了個好名字,他激動的打了個響指,「叫謝遇怎樣?」
銀尾人魚整個身軀一滯,僵硬的像塊石頭。
情緒如能果具像化的話,它頭頂上已經烏雲密布,開始局部下起暴雨了。
裴厭詫異,「怎麼了?」
話落,他被猛然抱入一個濕潤的懷中,那股悲傷哀怨的氣息都蔓延到他的身上了。
裴厭的臉被擠壓在銀尾人魚身上,疑惑地眨了眨眼。
取個名字而已,它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難過?
他一臉懵的半靠在它的懷裡,維持了許久,也不敢動。
因為只要他動了,它就以為他要跑了似的,滿眼驚恐,雙臂的力量不斷加緊,勒的他生疼。
他倒是想破口大罵,可一觸即這條人魚可憐兮兮的眼神,髒話就哽在心頭不上不下,真真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裴厭閉眼嘆息,他以前也不這樣啊,原來他是這麼看臉的人嗎?
「好了,我餓了。」
最後還是他飢腸轆轆的肚子結束了這個漫長的擁抱。
銀尾人魚念念不舍的鬆開裴厭,轉身去海里為他捕獵了。
而就在這時,天空飛過幾架皇室戰艦,裴厭以為皇室派人來找他的,於是他立馬游出礁石洞,浮在海面上奮力朝戰艦揮手,希望他們能夠發現自己。
結果迎來的卻是無情的炮火攻擊…
等他再睜眼的時候,他猛地坐起,死亡的恐懼感還在,他看著自己潔白無瑕的身體,十分震驚,不僅那些槍擊傷不見了,甚至一些陳年舊傷也都消失了。
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被子彈射中心臟,當場死亡,完全不可能有活下來的可能。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