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親了好一陣,裴厭再次伸手推開他,那顆白色的腦袋竟然也乖巧地撤開了,謝遇複雜地看著裴厭,表情帶著一種沒被滿足到位的難耐,不停的在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都是男人,裴厭怎會不懂他的需求,但他下意識就想忽視掉,他不太想和謝遇做那檔子事,不用猜都知道他必然會受傷,而且他現在還懷著孕,不太適合和這時候什麼技巧也不會的謝遇做。
「哥…哥…」
謝遇不熟練的喊道,聲音帶著點祈求的意味。
聽到這個稱呼,裴厭一滯。
剛剛半天不說一句,現在倒是張口就來啊,但不得不說這兩字他賊受用。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停頓,謝遇一直重複喊道:「哥…哥,哥…哥,哥…」
裴厭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犯規般繼續喊下去,可是就算嘴巴被捂,聲音模糊沉悶,也抵擋不住他繼續喊。
裴厭:「……」
他氣不過,捏住謝遇的嘴唇,謝遇直接從喉管間發聲,咯咯咯的。
裴厭:「……」
他無奈鬆手,被謝遇纏上來,湊在他的頸間,伸出舌頭澀氣地舔了舔他的側頸,欣賞裴厭驚恐的動作,然後用尾巴一把將其纏住,不讓他有退縮的空間。
腹部被什麼懟上,裴厭立馬吸氣收腹。
謝遇再次挨上來,與他緊密相貼,因為得不到緩解,他不停的磨蹭。
被他光明正大而又理所當然的騷擾,裴厭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周圍還有其他人魚旁觀,大多都是興奮好奇的目光,他不想被當猴看,更何況還是這種事,他過不了心底那關。
被磨的沒辦法,裴厭伸手抵住他的臉,下一秒就被舔了,他迅速縮回手,瞪視謝遇。
這個無賴!
原來不管他懂不懂,這條魚內心早就埋著一顆澀情的種子,只等著有人來澆植,現在隱隱間都可以窺見三百年後那條臭黃魚的影子了…
他放棄抵抗,指向外面。
謝遇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道:「哥哥,是說去外面?」
裴厭閉了閉眼,點頭。
得到准許,驚喜之情溢於言表,謝遇抱起裴厭就往暗室外走,要不是裴厭讓他清理現場被撕碎的衣料和血跡,關好研究室的門,他都要不管不顧地衝出去了。
做好一切,謝遇在裴厭的指引下來到他的房門前,銀色的尾巴揚起就準備破門而入,被裴厭及時喊停。
笑話,這可是居住區,要是聲音太大被別人發現異常就糟糕了。
他摸索著褲口袋拿出鑰匙,打開門,謝遇則抱著他進去,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進屋後,謝遇用那雙泛著幽光的瞳孔望著他,在漆黑的室內賊詭異。
裴厭示意他放下自己,謝遇不情不願地放下。
裴厭穩住身形,打開燈,照亮屋內的一切。
後背的視線仿若實質,讓他就算背對著也不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