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假…」見裴厭面色不善,中年男人戛然而止,臉色鐵青,撿重點開始回答,「前不久我帶回一個白髮男人,本想好好善待他的,結果他不僅恩將仇報反手將我綁了起來,還鳩占鵲巢搶了我的身份地位!」
話落,中年男人看著裴厭,本以為他會和自己一樣氣憤,結果他沉吟片刻發問,很顯然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地方,「你說他是白色頭髮…能不能再詳細描述一下他的長相?」
中年男人:「……」你別和我一樣中了他的美人計。
在裴厭的眼神催促中,他不得不得細細說道:「我沒看見過他的長相,只知道他有一頭柔順的白色長髮…」
「那你就把人帶回家?」
中年男人也有點心虛,「我那不是看他氣質好嘛,反正我現在後悔死了,以為帶回個美人,結果沒想到是個帶刺的!」
裴厭:「……」
腦海浮現一個身影,他還需要再試探一下。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那人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前前後後對他的態度還不一樣,總不可能是因為平日裡拉不下面子,索性找個身份彌補他?
說完後,中年男人急切地扭動著身軀,「你先幫我解開繩子,事後我一定會酬謝你的。」
裴厭靜靜看著他,突然拿起旁邊的膠帶,在中年男人驚恐的眼神中再次把他嘴封住。
「唔唔唔!」
中年男人憤怒地瞪著裴厭,似乎是在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裴厭不想理他,打開門就出去了。
上完廁所,他站在鏡子面前,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驀然抬手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露出鎖骨,胸肌隱隱可見,上面還有些未消完的痕跡。
他勾唇一笑,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臉上脖子上蘸了點水,讓自己看起來水淋淋的。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走廊處,黑衣人已經等候在那了,看到他時黑衣人微微一愣,立馬低下頭,走過來為他戴上眼罩。
眼罩剛戴上,黑衣人就退下了,男人走了過來,笑道:「怎麼那麼久…」
久字的音剛落,他就猛然停頓,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
他沒再說話,空氣變得有些死寂。
裴厭暗自冷笑。
既然這麼想裝,那他奉陪到底!
似是沒發覺他的不對勁,裴厭伸出手,傲嬌道:「不走嗎?」
男人:「……」
他握住裴厭的手腕,將人帶到庭院。
臨到上台階的時候,裴厭一個趔趄往前栽去,被男人眼疾手快攔住,將他拽了回來,卻也因為這個動作,男人看到了裴厭腺體處斑駁交錯的咬痕…
男人不由自主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裴厭倒吸一口氣。
男人立刻鬆了力,將人送到石凳邊,裴厭順勢坐好,但他能感覺眼前罩了一層陰影,男人還站在他面前,於是裴厭不由抬頭仰視他,「怎麼了?」
男人捏緊拳頭,死死盯著裴厭的脖子,那裡紅痕未消,腺體處又遍布咬痕,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激烈。
見他沒回,裴厭又問了一遍,男人動了,坐到對面,這才沉著嗓子回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