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一群攜帶槍械的便裝士兵涌了進來,將裴厭和謝遇圍了起來。
謝遇依舊在旁若無人地捏裴厭的手指,好像看不見周遭一圈對著他的槍,而裴厭則安穩地坐在椅子上,冷靜地看向秦晝,淡淡道:「看來是談不成了。」
秦晝站起身,氣焰囂張道:「我雖然不站隊皇室,但我也不會站隊別人,這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完全管控命令得了我。」
裴厭懶得和他掰扯,側頭將目光移向謝遇,「怎麼辦?」
「哈哈哈。」秦晝嘲諷大笑,「你認為他能躲得過這麼多子彈?」
裴厭靜靜地凝視著他,黑漆漆的眼眸帶著一股淡然。
秦晝嗤笑,他就不信接下來他還能繼續保持淡然。
「不如這樣,我給你一把槍,你把他殺了怎麼樣?」他提議道,「你殺了他,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果然是精神有問題的人,說話前後矛盾。」裴厭譏諷一笑,「明明都說了抓我回去,現在又說要放我一條生路,嘖嘖…」
後面兩個語氣詞,像是對他表示鄙夷。
秦晝:「……」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敢和自己對著幹。
秦晝扔了一把槍在他們倆面前,「我改主意了,你們自己決定誰死。」
他倚靠在桌邊看戲,他都能想像那種兩人為了爭奪槍而自相殘殺的畫面了,沒有人能在死亡面前保持冷靜。
他已經看多這種情節了,他慵懶地打了哈欠,「快點吧,別猶豫了。」
裴厭戲精上身,把槍搶了過來,抵在謝遇的心臟處,裝出悲傷模樣,「對不起,我想活下去。」
謝遇覷他一眼,配合他的演出,眸光一點一點暗淡了下來,似乎已經接受了他即將死亡的命運。
裴厭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演技,他都想為他頒發一座獎盃。
秦晝切了聲,他還以為那個男人會有什麼大動作呢,原來只是氣質看上去唬人一點,其實是只紙老虎。
他在旁邊看得索然無味,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別磨磨蹭蹭的!」
裴厭眉眼一厲,陡然將槍對準秦晝,開了一槍,結果裡面根本就沒有子彈!
秦晝向來是個警惕的人,哪會那麼天真,把槍給別人,讓自己陷入危險當中,不過以往都是兩人還未拿到槍,就自己自相殘殺得差不多了,槍根本派不上用場。
看著裴厭茫然過後反應過來的樣子,秦晝得意一笑,揮了揮手。
士兵們立刻開火。
數十顆子彈射向中間的謝遇,下一秒,就見子彈轉了個彎,全部射進開槍士兵的腦袋。
剎那間,士兵們全部倒地,睜著眼睛死不瞑目,似是想不到那子彈怎麼還會拐彎回擊。
秦晝眼底顯現出錯愕的情緒,他急忙釋放攻擊性信息素。
裴厭蹙眉,他還記得當初被壓迫的不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