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不想再聽他念叨什麼大恩人,無奈之下才只好占據了主臥的房間。
談石看了會兒電視,還是有些不放心,站在主臥門口聽了聽,裡面依稀有一些動靜,他估摸著林楚應該是剛洗完澡,還沒有睡,便輕輕敲了敲臥室門。
「林楚,你別把自己逼太緊。」談石真誠的說,「有困難給我說,當我是兄弟,就別跟我見外。」
臥室內,沒有開燈,一點月光從沒能拉嚴實的窗簾一角偷偷漏了進來,照在林楚身上。
他雙腿蜷縮著,細密的汗珠布滿額角,有幾滴順著銳利的下頜線往下滑,隱沒進汗濕的脖頸間。
他將頭埋進手裡的黑色舊T,深深吸了幾口氣。
時間過的太久。
那上面殘存的屬於alpha的霜雪味已經變得極淡極淡。
不夠,根本不夠。
可是分手後,他擁有的唯一屬於江新城的東西,只剩這件看起來有些陳舊的黑T。
江新城大概不知道,一個被深度標記過的omega,對自己alpha的信息素會有多麼渴求。
他會變得那麼敏感,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太過思念他而已。
沒日沒夜的想他。
想他這個人。
想他的信息素。
他引導著江新城在酒桌子底下玩/弄自己,要用盡力氣強忍著才沒有失態,可江新城卻正襟危坐,甚至還有心情接著和陸階調笑,姿態遊刃有餘,一點信息素都沒捨得漏給他。
alpha冰冷又惡劣,可他還是很喜歡很喜歡。
他知道他是在故意懲罰他。
林楚紅著眼睛想——
他可以接受alpha的任何懲罰。
只要他的身邊,不要再圍著那些討人厭的omega。
「林楚,睡了?」
水蜜桃果酒味的信息素在房間內炸開,腺體腫痛的像要跟著爆炸,林楚全身痙攣,雙手用力抓著手中的舊T恤,仿佛在狂風暴雨中緊緊抱著一根孤獨浮木。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陣窒息般的酸痛才漸漸減弱,他輕輕喘/息了兩聲,微微揚起上半身,赤/裸的胸膛上全是滾燙的汗珠。
「準備睡了。」林楚嗓音沙啞而疲憊,「你也早點睡。」
談石有幾分狐疑的撓了撓頭:「好,那你早點休息,我們回頭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