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良玉這次離家出走連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沒有,他雖然還只是個沒有完成二次分化的准omega,但長得實在有些過於好看,偏偏從小被眾星捧月,性子驕縱得不行,根本不知道世間險惡。
夏良玉還沒走到火車站,就被幾個小混混圍住了,是單雲救了他。混亂中單雲捅死了一個小混混,死者家屬不肯和解,單雲以防衛過當致人死亡罪被判了五年,服刑期間減刑一年,關了四年後才被放出來,之後被下川的老闆看中,一直在下川做事。
單雲就這樣成為同學們口中的傳奇人物,同學裡面幾乎都是A市本地人,大家關係好,隔三差五的聚一聚,江新城參加過幾次,偶爾有人提起單雲,都是唏噓不已。
說是下川的話事人,叫打手頭目或許更恰當,畢竟這種高檔會所,總有些不乾不淨的地方,那次在下川碰上,江新城看出單雲不想和他說話,便假裝不認識,後面也從未主動聯繫過對方,這次托夏良玉的人情,厚著臉皮找來,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
侍應生把江新城請進去的時候,單雲在抽菸。
單雲生的很英俊,穿一件深藍色西裝,內搭黑色襯衣,眉宇間看起來不但不像打手,反倒有幾分溫文爾雅。
房間裡沒有別人,他伸出手,招呼江新城坐。
江新城坐在他對面,敘了會兒舊,客套著聊了幾句學生時代的趣事,又抽了一根對方遞過來的煙,見對方一直不急不緩,江新城有些坐不住了,問:「林楚呢?」
「在隔壁房間……剛教訓了一下,就接到夏良玉的電話。」單雲吐出口煙圈,漫不經心道,「放心,對待omega,我的人很有分寸,不至於傷筋動骨。」
江新城捏著煙的指尖微緊,眼底的笑意瞬間淡了幾分:「他家欠你們多少?」
「算上利息,接近十二個億,他這一年斷斷續續湊了幾千萬,也就還了點零頭。」
「那不算利息呢?」
單雲抬眼看了江新城一眼:「七個億。」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江新城笑了笑,「債是林嚴欠的,和林楚一點關係都沒有,父親死了,兒子尚且不用還債,更何況是當哥的死了。」
「話不是這樣說,是他們林家欠的債,他們林家只剩他這麼一個,他就得負責到底。」單雲一攤手,「他從小到大吃的用的,難道不都是林嚴出的錢?林嚴又沒下一代,現在林嚴死了,林嚴欠的債,難道不該他這個當弟弟的擔起責任?」
「不如你找律師問問?看看從法律上來說,林楚該不該替他哥還錢?」
單雲眼底多了幾分冷意:「老同學,如果你是來和我扯這些的,不如請回吧。」
「八個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