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魔怔了似的。
昨晚好不容易說了幾句,卻又不歡而散。
歸海淙覺得自己有限的思維根本跟不上揭園多變的情緒,在他看來,揭園就是個外面瞧著風輕雲淡,其實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
「沒事。」揭園搖頭,放下了筷子,「我吃飽了。」
可他總共吃了沒兩口,歸海淙沉默下來。
桌上的氣氛跟著冷下去,武弘嘴裡叼著個包子左右瞧了瞧,不耐道:「你倆夠了啊,今晚還有正事呢,有什麼矛盾還沒解決?」
「沒事!」「沒有。」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了他,動靜大的在熱鬧的茶樓里都有些突兀,四周有好幾個人詫異地望過來。
「我隨口一說,你倆這麼緊張做什麼?」武弘三兩口吞了包子,疑惑極了。
揭園不自在地摸了摸手腕上系得很仔細的護腕:「食不語,寢不言。」
「說得對!」歸海淙緊跟著點頭。
「對什麼對!你個糊塗蛋,你以為他光說我啊!」武弘狠狠白了歸海淙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是,你倆幾個意思,內鬥啊,說我的時候倒挺統一的!」
「咳、咳咳!」歸海淙正喝著醴酪,聞言一下被嗆著了,連連咳嗽。
武弘則一臉鄙夷地瞟著他手裡的青瓷小碗:「你一個大男人,偏要喝這樣甜絲絲膩乎乎的粥,活該你嗆著!」
歸海淙顧不上回懟,捧著茶喝了好幾口才順下氣。
「你今兒氣也夠大的,看誰都不順眼,你怎麼了,吃炮仗了?」
武弘被他反問得措手不及,表情僵了僵才低下頭去:「我能有什麼,就……一大早撞見那兩個晦氣的人,煩!」
雖然反應是過激了點,不過武弘本來就是直來直去風風火火的脾氣,加上心裡惦記著小狐狸和揭園,歸海淙也沒當回事。
三個人吵吵鬧鬧地吃完了,走時那兩人依舊姿態悠閒地坐在窗邊,明鏡來更是從頭至尾連個正眼都沒瞧過揭園幾人。
「我怎麼覺著那個明鏡來好像不太喜歡我們幾個呢?」三人邊朝茶樓外走,歸海淙邊奇怪地問道。
武弘像是被歸海淙的話逗樂了似的,撲哧一笑:「你想得美!她才不會把你放在眼裡呢!」
等走出一段後,武弘才繼續說下去:「她呀——討厭的是你旁邊這位!」
「宥陽?」歸海淙有些意外,他實在不能理解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討厭揭暄。
「為什麼?」
揭園也不禁朝武弘投去目光,等著他的解答。
武弘掃了眼四周熙攘的人群,搞得神秘兮兮的:「你剛看見明鏡來的臉了吧,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