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駸駸還記恨他剛剛說自己實力不濟的事,聞言翻了個白眼:「孤陋寡聞,我跟阿父才不用法術!」
「你!」
揭園連忙拉住武弘,又對胡駸駸說:「所以,只要我們學會這個法術就可以相互傳信?」
胡駸駸卻搖了搖頭:「沒有那麼玄乎,其實只能傳遞非常簡單的信號,感知位置也只是大概。」
「那就夠了。」揭園簡明扼要地說道,「只要找到你父親後能給我們傳遞一個信號就足夠了。」
「可是……」歸海淙好看的眉眼間聚著沉重的擔憂,欲言又止。
「我們沒有時間了,大比只剩半個多月。」揭園看向他,眼神中滿是決絕。
幾人面露瞭然,所有人都以為揭園的意思是怕這件事耽誤了最終的大比。
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在這個映照真實過去的環境裡——
揭暄活著的時間不多了。
歸海淙心頭一陣刺痛,久久地沒有說話。
「那就這麼說定了,各位都先行回房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便動身。」即便有再縝密的謀略,他們所要做的事情仍舊是深入虎口充滿危險的,在座的每個人都清楚。
因此當揭園這麼說時,他們都選擇了默認。
幾個人慢慢起身準備離開,揭園卻喊住了武弘:「長風,你等等,我有事同你交代。」
他倆關係密切,若木和胡駸駸都沒覺得有什麼,很快出了房間,只有歸海淙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揭園一眼。
那眼神有些複雜,又有些深沉,揭園只當沒有看見。
門被輕輕帶上了。
「你要說什麼?」武弘重新坐下,等人走了便立馬問道。
「這個,」揭園從腰間解開那個香包放在桌上,給武弘看,「你認識這裡面的花嗎?」
「不認識。」武弘搖頭,「不過這個味道我還挺熟的,阿暄的香包一直是這個香味。」
「一直?」揭園反問。
「嗯!好像從我記事起就是了。」武弘很肯定地說。
「那……你在其他人身上聞到過這個味道嗎?」揭園又問。
「其他人……」武弘摸著下巴想了想,說出一個出乎揭園意料的名字,「熙和!」
「熙和?你說熙和身上也有這個味道?」揭園握著香包的手不由地一緊,此前他便一直惦記著這個馬郁蘭的香包,只是擔心問出暴露身份的問題一直沒有提及。
沒想到隨口一問,竟然發現了新的線索。
「是啊!他倆形影不離的,又是同門師兄弟,有一樣的香味也正常。」
「熙和……你能跟我說說他嗎?」揭園試探地問武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