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一看,伶牙俐齒,明里暗裡的諷刺,並不多乖巧。
話不投機半句多,霍老爺子又裝模作樣地安撫幾句就離開了。
白皛站在門外看著車離開的方向,再度陷入迷茫。
先是由於自己身體不適,後又因怒氣上頭,這次和以往產生了諸多不同。
難怪都說人生病後會性情大變,白皛的身體愈發差了,實在是沒有心力應付旁人,以往有多懦弱,現在就有多煩躁。
長時間麻木的靈魂再度躁動,卻滿懷惡意。
白皛開始不斷做噩夢,夢裡的他完全不像自己,暴戾、蠻橫、睚眥必報。
對此白皛既恐懼又羨慕。
上次交談過後不知霍老爺子是怎麼想的,居然告誡霍時生這段時間安分些,不要帶人回家。
霍時生對此雖有不滿,卻也沒說什麼。
他又不是禽獸,爺爺只是讓他禁慾一段時間而已,不算大事。
他更在意的是讓爺爺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
阿姨和他說過,他出差的時候爺爺來找過白皛,那只能是白皛告狀。
這讓霍時生有些憤怒。
自己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居然還敢告狀。
霍時生一到家就開始發脾氣,先是摔了幾個茶杯,然後上樓用力敲打白皛的房門,怒吼道,「白皛,你給我出來。」
可裡面毫無動靜。
正在霍時生疑惑白皛是不是不在家時,阿姨買菜回來了。
阿姨上樓看到霍時生時還有些困惑,霍先生與白先生並不多親近,今天怎麼會在白先生房門前站著。
阿姨猶豫片刻,從口袋裡拿出一件東西遞給霍時生,「霍先生,這是白先生的房門鑰匙。」
霍時生雖然不喜歡白皛,卻也很尊重他的隱私,連他這個房主都沒有白皛的房間鑰匙,阿姨怎麼會有?
他皺著眉問道,「他的鑰匙怎麼在你這兒?」
白皛沒囑咐過阿姨不准說出去,阿姨也就沒瞞霍時生,「白先生說他最近晚上失眠,白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睡著,讓我在飯前喊他。」
霍時生盯著阿姨看了一陣,搞得阿姨心裡發毛,手一揮讓阿姨先下樓了。
阿姨走後他打開門,只見白皛側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睡顏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