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時生對閆夏怡對喬薇甚至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有感情,就是對白皛沒有,自然也不會伸出援手。
張家破產,張曉涵用僅有的錢找人綁架了白皛,他在荒郊野外待了三天才被救援人員找到,高燒不退,在醫院住了很久。
現在結婚不過幾個月,張家不該出事才對。
白皛想得頭痛,只能趕緊洗完澡睡覺。
結果沒幾天湯悅就找上門了,這次還帶了張曉涵。
房子裡沒有管家,只有一位做飯阿姨和一位打掃阿姨,只要準確說出霍時生或白皛的名字,阿姨就會放人進去。
白皛被叫醒時還在發懵,能聽到阿姨在說話,卻無法理解。
「白先生,您的妹妹來了,在樓下待了很久,有些坐不住,剛剛想上樓被我攔了,飯菜也做好了,您是下樓見客還是趕走他們?」
按理說阿姨不該說這麼沒有分寸的話,可張曉涵和湯悅在樓下罵罵咧咧的,還試圖往樓上闖,十分招人煩。
白皛努力消化這段話,卻不免困惑。
妹妹?我哪來的妹妹?余琬迎不是說再也不生孩子了嗎?
阿姨見白皛一直發呆,又喊了一聲,「白先生?」
「哦,見客吧,我收拾一下就下樓。」
阿姨離開後白皛還在發懵。
這是哪裡?我要洗漱,衛生間在哪?
迷迷糊糊的走向一扇門,衣帽間。
再走向另一扇,這次是衛生間了。
白皛在洗漱台前站定,看到鏡子時一陣恍惚。
這是我嗎?
鏡子裡的人臉色蒼白,眼下青紫,皮膚松垮,紋路明顯,眼神也黯淡無光,不像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倒像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白皛心裡發慌,不願再看,去衣帽間找了件衣服擋住鏡子後才開始洗漱。
涼水的刺激讓白皛略微清醒了些。
可越是清醒就越是心裡發慌。
他現在的狀況太差了,應該去看醫生,可他一個被籠子圈住的人,要怎樣才能名正言順的離開呢。
洗漱後白皛下了樓,湯悅和張曉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滿臉不悅。
白皛沒管他們,徑直走向餐廳用餐。
張曉涵看到後更生氣了,「媽!你看他什麼態度啊,晾了我們那麼久,不道歉就算了,還裝看不見我們?!」
湯悅雖然也不高興,但畢竟今天是來求人的,安撫完張曉涵就自顧自坐到了白皛對面。
白皛露出一個極其虛偽的笑容,「湯阿姨,好久不見,要一起吃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