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白皛聽來,霍時生的笑就是嘲笑。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一個男的天天和我待一塊兒,可別真喜歡上我,我可受不了,隨便給你找個人,你自己玩去吧。
記憶缺失的白皛不如原本的白皛脾氣好,理解霍時生的意思後氣到發抖,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我是你嗎,對待感情那麼隨便。」
霍時生搖晃酒杯的手停了下來,目光也從舞池收回看向白皛,皺緊眉頭,直勾勾地盯著他,「我隨便?」
白皛已經怒氣上頭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一股腦兒地往外說,「難道不是嗎,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閆夏怡,卻因為她有先天性疾病只能和你柏拉圖就找了別人,還想方設法瞞住她,其實你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看兩眼覺得不錯就想往床上帶,你不隨便難道是我隨便嗎?!」
霍時生以為他們現在至少算朋友了,沒想到白皛居然是這麼想他的,他沒有聽別人罵自己的癖好,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白皛太長時間不和外界接觸,一個人待在這兒有些害怕,但他明白,如果這時候自己追上去,要麼被諷刺要麼挨打。
雖然他從小到大老是挨打,但被自己喜歡的人打還是不一樣的,白皛覺得自己可能會發瘋。
他就保持著霍時生離開時的姿勢坐了很久。
直到這具身體支撐不住需要休息才離開。
他不想回霍時生的住處,那不是他的家。
可他沒有家。
他不僅沒有家還沒有錢,也沒帶身份證,只能在路邊找個廉價的小旅館,把手錶抵給老闆才換來一個十幾平米的小房間。
白皛累極了,顧不上難過,倒頭就睡。
卻在心中許願,希望明天讓我再次重生吧。
霍時生回到家沒多久就有點後悔,白皛出門沒帶手機,身上大概率也不會有錢,他還可能不知道這裡的地址……
但他還是沒去找他,因為他覺得給白皛個教訓也不錯,畢竟是白皛先不禮貌的。
甚至霍時生還覺得自己真是成長了,要放以前早就揍他了,現在居然還會關心他,脾氣可真是越來越好了。
第二天上午霍時生正在開會,阿姨突然打電話過來,霍時生沒在意,等會議結束後阿姨又打來一個,霍時生才不緊不慢地接了。
一接通,阿姨的聲音就傳來,語氣急切,「霍先生,白先生的門我敲了很久,他都沒回應,可能是又暈倒了。」
霍時生打斷阿姨,語氣依舊不緊不慢的,並不把這當做一件大事,「哦,他昨晚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
阿姨工作這麼久,第一次見白皛出門,下意識問道,「白先生去哪了?」
「酒吧。」
說完霍時生就把電話掛了。
過了兩分鐘,阿姨又發了信息過來,問酒吧地址。
白皛醒的時候聽到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也不迷糊了,瞬間驚醒。
睜眼後發現居然是阿姨。
白皛有些驚訝,不知道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