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鬆開手,白皛就像煮熟的麵條一樣,軟綿綿地往後倒。
好在阿姨手疾眼快,趕緊扶住了。
白皛卻雙眼緊閉。
阿姨有些擔心,焦急道,「霍先生,白先生好像暈過去了。」
霍時生讓阿姨扶著白皛去沙發那坐下,又讓阿姨給司機打電話。
不管誰暈了還是瘋了,很明顯,這兩個人都需要去醫院。
他抬腿往床邊走去。
喬薇坐在床上,披頭散髮,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臉色,只能聽到那詭異的低笑聲。
霍時生被兩個瘋子搞得心煩,一點也沒猶豫,抬起喬薇的下巴就是一巴掌。
他一點也沒收著力氣,喬薇的臉迅速變紅。
笑聲終於停止了,喬薇捂著臉不敢說話也不敢哭。
霍時生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沉下聲音問道,「你為什麼要傷害白皛?」
喬薇好像真瘋了,和白天見到的判若兩人。
只見她搖搖頭,眼神發木,不斷小聲的重複一句話,「我沒有,是他先,我沒有,是他先,我沒有……」
霍時生一想到自己幾個小時前還在和喬薇……
就覺得噁心。
他把被子扔下床,拉過喬薇的腿,檢查喬薇到底是哪裡受了傷。
最終在左腳腳底發現了傷口。
一條很深的以及無數細小的傷口。
「你看著他倆。」
說完霍時生就匆匆離開了臥室。
阿姨有些害怕,有些生氣,還有些擔心。
白皛作為霍時生的掛名愛人,在這兒過得很不好。
雖然吃穿不愁,但沒有尊嚴。
霍時生每天都帶女人回來,阿姨看到過白皛受傷心痛的眼神。
所以她一直都很關心白皛。
沒有別的,有的人就是天性善良。
霍時生是她的僱主,她不好多說什麼,可喬薇作為客人,一直都是傲慢無禮,頤指氣使的,惹人厭煩。
阿姨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會有偏向。
她讓白皛平躺在沙發上,把自己的腿給他做枕頭,又一下一下地按摩他的頭皮,希望他可以舒服一點。
霍時生下樓後直奔白皛的臥室,他在走廊和樓梯上都發現了不少血跡,越往白皛房間靠近,血跡越多。
白皛的臥室門大開著,一開燈就看到滿地狼藉。
床邊掉落了很多東西,手機,雜誌,紙巾,耳機,零食,充電線,還有一個碎掉的碗。
喬薇的腳應該就是被這些碎瓷片劃傷的。
白皛暈了沒幾分鐘就醒了。
他有些迷糊,睜開眼四處望了望也沒搞懂自己現在在哪。
阿姨按摩得他很舒服,他就沒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