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許感到奇怪,他幾日沒去王府,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了哪一步。
「皇上偏愛錦王有目共睹,錦王是愛妃所生,榮慶帝愛屋及烏,對泰王不怎麼上心,泰王的生母離開得早,想必這孩子從小吃了不少苦頭。」
梁君宗共情能力很強,鄒清許端著一杯水說:「你說皇上會不會也會愧疚呢?」
梁君宗:「不會,不愛自然沒有愧疚,哪怕有愧疚也只有一點。」
鄒清許聽完,又猛的咳嗽了兩聲,每一聲都咳在梁君宗心上,梁君宗擔憂地說:「不行,我得為你找太醫去。」
一旁的家僕立馬說:「太醫這幾天都被沈大人催著扎堆往謝府跑,可能請不到。」
「請不到也得請。」梁君宗信誓旦旦。
鄒清許專心咳嗽,沒聽清梁君宗說的話,他現在有些擺爛,只要不踩他的底線,任由梁君宗作。
太醫院。
門前人來人往。
梁君宗被這陣仗嚇了一跳,他一打聽,原來是謝雲坤的妻子最近要,但她身體狀況一直不好,可這是謝止松的首個孫子,謝府上上下下忙得一團糟。
梁君宗想讓太醫給鄒清許看看,太醫院太醫的醫術在全大徐來說都是頂尖的,但太醫們沒人願意抽時間去給鄒清許看病。
鄒清許的咖位,沒那麼大面子。
梁君宗和太醫扯皮半天,口乾舌燥,恰好沈時釗經過太醫院,看到梁君宗之後,他停下步子,喊道:「梁大人。」
梁君宗實在不想搭理沈時釗,但沈時釗主動同他搭話,他有禮而克制的回應:「我想為一位好友請太醫,沒想到太醫院的太醫們都等著去謝府。」
梁君宗說的話多少帶點陰陽怪氣,一來他不喜歡謝府,二來他不喜歡沈時釗,前段日子沈時釗趁亂彈劾了他的清流好友杜平,把他氣得夠嗆,梁君宗為杜平奔走數日,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杜平因為莫須有的罪名罰了一年的俸祿,別的方面倒是沒什麼損失。
但梁君宗對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沈時釗的意見更大了。
沈時釗目光幽靜,抬眸問:「你那位朋友病得嚴重嗎?」
梁君宗:「嚴重倒是不嚴重,只怕身體留下病根。」
沈時釗聽完後,隨手叫來一位太醫,吩咐道:「今晚同梁大人去看看吧。」
太醫對沈時釗的吩咐不敢怠慢,梁君宗反而開始疑神疑鬼,總覺得沈時釗不安好心。
到了晚上,梁君宗帶著太醫再次去了鄒清許的小屋。
鄒清許本來心情不錯,看到梁君宗之後心裡一咯噔,梁君宗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了一個。
鄒清許對梁君宗說:「你不是上午才來過嗎?」
梁君宗:「上午來過和我現在又來有什麼關係嗎?快進屋,太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