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許:「......」
壞了,送禮沒送好,搞不好沈時釗會認為自己借蘭花暗諷。
鄒清許心裡一涼,繼續胡扯說:「啊?我不知道這是蘭花,你說,喜歡什麼花,跑遍盛平我也給你買。」
「不必麻煩,放著吧。」
鄒清許睨著沈時釗的臉色,沈時釗看上去表情很淡,不喜不悲,和平常一樣,他放下半顆心,問:「沈大人的身體養的怎麼樣?」
沈時釗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左肩:「恢復的差不多了。」
鄒清許看沈時釗沒缺胳膊,也沒少腿,說起話來依舊中氣十足,臉色依舊冷如寒鐵,根本不需要人關心,客氣話說完後,他說:「你在家裡一休養就是小半個月,可不得休息好麼,聽說沈大人誰也不見,閉門謝客,我今日能進沈府的門,應該被很多人羨慕嫉妒。」
沈時釗臉色冷下來:「那些來訪的人都是為了巴結奉承,送禮逢迎,討我歡心,希望我日後能多加關照或高抬貴手,但你和他們不一樣。」
鄒清許心裡咯噔一聲,看著自己的蘭花尷尬地陷入沉思。
他今天好像也是來送禮的?
說實話,沈時釗的高升另鄒清許刮目相看,能在這個年紀坐到左都御史,這傢伙絕對有兩把刷子。
「沈大人說錯了,我和他們一樣。」鄒清許坦誠道,他的禮物絕對單純,但他的心思不單純,「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今天來和他們來的目的一樣,我也是來討你歡心的,看,禮物我都給你準備了,你掌管著都察院,該通融的時候一定要通融。」
沈時釗:「......」
沈時釗瞥他一眼,目光落在蘭花上,沒有搭話。
鄒清許看沈時釗一切如常,開始說正事,「好久沒見沈大人,今日前來和沈大人通通氣,我們的同盟應該還是堅不可摧吧?」
沈時釗眼裡飄忽,迷霧散盡後,他說:「同盟?外面的人以為我們是同盟?」
鄒清許好久沒關注外面的輿論,最近沈時釗高升,和沈時釗有點說不清道不明關係的他趕緊縮著腦袋做人,沈時釗的名聲奇差無比,他懷疑自己清流的名譽百分之八十是被沈時釗拖下水的。
話到嘴邊,鄒清許三思,想了想後才說:「外面的人說什麼的都有,很多人還把我們的關係說的不堪,我的名聲跟你綁定,一落千丈,想來還是我吃虧。」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鄒清許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