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我是斷袖嗎?」
沈時釗直說出來,鄒清許反而有些尷尬不知所措,他眼神左右飄忽,雙手無處安放,「我沒這麼說啊,都是別人說的。」
沈時釗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語氣囂張:「我從來沒有閒情逸緻理會外界的傳言。」
「......」鄒清許被噎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謠言不能不管,名譽很重要。」
沈時釗:「看來你每天很閒,還有時間和精力研究謠言。」
「不是。」鄒清許解釋,「我主要覺得太扯了,一件假事被廣為流傳,什麼事啊,我個人的名譽不重要,我主要擔心沈大人的名譽。」
鄒清許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才不關心沈時釗的名譽,但是他倆一起被造謠,感覺需要關心一下。
「之前你和梁君宗的謠言傳得滿天飛的時候,我看也沒有人著急。」
沈時釗的眼睛很漂亮,眼珠黑亮,鄒清許看他一眼,仿佛被吸進了巨大的漩渦里,他說:「我和梁君宗的謠言假得不能再假了,根本沒必要闢謠。」
沈時釗忽然停下來:「難道你和我的謠言是真的?」
鄒清許:「......」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
鄒清許停下來,必須給沈時釗一個完美的解釋:「梁君宗呢,之前確實有點癲,但他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人家根本不搭理我。」
沈時釗:「所以你去搭理他了嗎?」
鄒清許聲音忽然飄了起來:「我......得搭理他吧,不然他傻乎乎的樣子,在這個兇殘的朝堂里,會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沈時釗往前朝鄒清許邁了一步:「所以你給他送了花。」
「這你都知道,你是不是偷偷在背後天天調查我?」
鄒清許的確給梁君宗送了一盆花。
他送給梁君宗的花和送給沈時釗的花一模一樣。
沈時釗說梁君宗適合蘭花,鄒清許就送了梁君宗一盆蘭花。
梁文正死後,鄒清許心裡總是不得勁,現在的梁君宗深刻學到了梁文正的精髓,清流們在朝中沒有任何靠山,乾的還總是得罪人的事,梁君宗要和他一刀兩斷,鄒清許思索再三,他和梁君宗的關係不能斷。
儘管他求之不得梁君宗不再騷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