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清許應了一聲,坐下來,徹底平靜。鄒清許和沈時釗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賀朝無語地看著他們,問鄒清許:「既然如此,你擔心啥?」
鄒清許齜著牙說:「我擔心有些人太傻。」
沈時釗冷不丁嫌棄地哼了一聲,賀朝偏頭去看沈時釗,鄒清許齜牙可以理解,沈時釗看上去臉色也是陰沉沉的,他問沈時釗:「沈大人今天身體不舒服嗎?」
沈時釗懶洋洋地答:「沒事,身體有些乏而已。」
鄒清許豎起耳朵,將身子轉向沈時釗:「你病了?」
沈時釗擺手:「可能最近事情太多了,身上有些困頓。」
鄒清許:「沈大人快回府歇息吧,萬一病倒在我這裡多不好。」
沈時釗冷冷看了他一眼。
鄒清許笑:「我的意思是累了就要多休息,這樣才能有充足的精力去對付我們的敵人。」
沈時釗今天狀態不好,總是一邊看著鄒清許一邊出神,他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先行離開,換換心情,也梳理一下他的思緒和心緒。沈時釗一走,賀朝鬆一口氣,原本正襟危坐,恭恭敬敬,現在立刻放鬆全身,癱在椅子裡,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鄒清許:「......」
賀朝:「謝天謝地,祖宗終於走了。」
鄒清許白他一眼:「他不會拿你怎麼樣。」
賀朝:「可是他在這裡我確實不能做我自己,難道你和他在一起很放鬆嗎?」
鄒清許坐下來,他和沈時釗待著的時候的確很放鬆,甚至比和賀朝待著的時候都感到舒服和放鬆,鄒清許擰起眉頭,這想法未免有些荒謬,但卻是他心中真實的想法,可能因為沈時釗總請他吃飯。
鄒清許麻痹自己。
賀朝看著鄒清許皺起的眉頭,瞭然於心,鄒清許一定對沈時釗相當厭惡,才能一想到他就皺眉頭吧!
賀朝心滿意足,沈時釗走後,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暢所欲言,他對鄒清許說:「謝止松最近應該天天在被窩裡笑吧,陸黨現在爛成這個樣子,這盛世能不能讓他大喜過頭把他帶走?」
賀朝看鄒清許心不在焉,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鄒清許忽然回神。
賀朝:「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迷?」
鄒清許:「你說沈時釗看上去神色萎靡,能平安走回府里嗎?我是不是應該送送他?」
賀朝:「......」
賀朝無語,鄒清許閉上了嘴,他清醒了片刻,沈時釗倒在路上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喜事一件,於是他調整狀態,接著賀朝的話說:「陸黨不成器,開始窩裡鬥了。」
陸黨現在的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新上任的吏部尚書劉琮接任了陸嘉的位子,說他擺爛,但他在防自己人方面很有一手,牢牢霸占著現有的內閣權力,不斷阻止其他人入閣,在這方面,與謝止松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