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釗往地上看了一眼:「你確定想讓它更好的活下去,而不是把它澆死?」
鄒清許目光緩緩上移,看著沈時釗頭上的白紗,「放心,花沒有這麼脆弱,不要生氣,現在你的腦袋更脆弱,不能生氣。」
沈時釗貌似真的被刺激了一下,腦袋有些發暈,他伸手扶著一旁的書架,坐在靠牆的圓椅上。
長煜關心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沈時釗擺擺手:「沒事,你現在出門幫我去辦一件事。」
長煜:「什麼事?」
沈時釗愣了一下,艱難思考了片刻,仿佛突然間忘記了什麼事,他揉揉腦袋後,又忽然想起來,「去給義父報個平安。」
沈時釗原本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間想起來還沒和謝止松交代當前的情況,於是掙扎著起身吩咐長煜去做這件事。
長煜領命而去,鄒清許卻開始懷疑,他問沈時釗:「你真的平安嗎?」
沈時釗:「什麼意思?」
鄒清許:「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嗎?」
沈時釗睜著清澈如許的眼睛看鄒清許:「事情過去太久了,有點忘了。」
鄒清許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好像過去沒多久,你記得我們之前去爬山嗎?有一個大洞,這件事你應該印象深刻吧?」
沈時釗不說話。
「不記得了?」一時間,鄒清許的心情難以形容,沈時釗腦子壞了。
沈時釗臉色很淡,聲音也很淡:「你問這些想幹什麼?」
鄒清許嘴角壓不住的上揚,「忘了好,忘了好。」
沈時釗目光狐疑地看著鄒清許,眼神越來越沉,他一手輕輕摩擦著大腿,忽然問:「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還用說。」鄒清許想說後半句的時候,頓住了,他瞥了一眼沈時釗,「好朋友。」
沈時釗:「旁人不是這麼說的。」
鄒清許忽然上手捂住沈時釗的雙耳,「只要你一直像現在這樣傻乎乎的,不做壞事,我就不會找你的麻煩。」
沈時釗抬頭看著他,充滿迷霧般的眼睛裡第一次如此清澈:「但有人會找我的麻煩。」
鄒清許鬆開手:「你都這樣了,別在官場上混了,現在離開謝止松還來得及,乖,叫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