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煜:「一桌有好幾個菜,你可以選擇性不吃。」
鄒清許:「謀害朝廷命官我不要命了嗎?」
長煜:「萬一你想一命換一命呢?」
鄒清許:「?我不想我的命比較金貴。」
兩人交談間,沈時釗回來了,他面無表情地穿過院落,簡單收拾過後開始用膳,鄒清許把花生米放到自己面前,說「這個花生米是我炸的,為了防止你中毒,我還是多吃點吧。」
沈時釗若無其事地為自己倒了一杯水,鄒清許繼續說:「沈大人最近挺忙,你晚上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和你一比,我無顏以對。」
沈時釗:「都察院的事情一直比較多,前幾天攢了不少,現在我的傷好了,自然要多處理一些。」
鄒清許眉眼間閃過動容的神色,沈時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提醒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鄒清許嗯了一聲,一邊扒拉著米飯一邊吃,吃了幾口後,他忽然抬頭說:「我明天搬走。」
沈時釗也抬起頭:「這麼快,家裡能住人了嗎?」
鄒清許:「差不多,我下午過去轉了轉,放心吧。」
房子都轉過了,看來鄒清許下了決心,沈時釗放下筷子:「怎麼不在府里多住幾天?」
鄒清許笑:「不能總在你府里住,影響你娶妻怎麼辦?」
沈時釗:「......」
沈時釗臉有一點發燙,眸色不太好看,鄒清許忙說:「我開玩笑的,我總不能在你府里住到老,對吧?」
沈時釗沒有說話。
鄒清許:「最近朝堂里不太太平,我在這裡免不了有閒言碎語傳出,我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你考慮,現在都有人想除掉我了,說明我鄒清許算混出來了,但我以後確實要更注意自己的言行。」
鄒清許隱晦地說出離意,沈時釗臉上籠著薄薄一層憂色。
他倆終究不是同路人,哪怕鄒清許被清流遠離,但他作為泰王的人,同樣厭惡謝黨的所作所為。
偏偏沈時釗最近的作為,惹了眾怒。
鄒清許這次沒對他破口大罵,也沒和他大鬧,他平靜地和沈時釗說出了他的想法。
片刻的沉默後,沈時釗說:「好。」
他重新拿起筷子,繼續吃飯,不時去夾鄒清許身前的花生米,後來,鄒清許直接將花生米放到了沈時釗面前。
第二天一大早,鄒清許離開了。
沈時釗獨自吃著早飯,有些難以下咽,他胃口不振,長煜見狀,鼓起勇氣說:「大人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他呢?你並不是真的想整張大人,張大人如果落到別人手裡,會更沒有活路。」